瑜娢識相退下,站到了太後身邊。
這一支跳舞自是出色,舞姬們打扮得明麗嬌媚,舞姿亦是搖擺生姿。可上官文浩卻心不在焉,一顆心都被瑜娢勾去了。
“娘娘,皇上方纔下旨,解了您的禁足。”藍鵲喜不自勝道,“這不是喪事嗎?”
“德妃對母後不敬,被朕禁足也有快半年了。”上官文浩點頭應道,“現在齊國使臣到訪,如果看到德妃受罰禁足,也不太好啊。”
“皇上思慮全麵,德妃是齊國郡主,若此事鼓吹歸去,怕覺得我們輕視齊國。”皇後和婉笑道,“那就依皇上意義,解了德妃的禁足吧。”
“皇上,您的意義是,解了德妃的禁足?”皇後含笑道。
“娘娘...”藍鵲進殿欠身笑道,“恭喜娘娘,娘娘大喜啊!”
“竹聲,命她們呈上來。”太後笑著表示道。
上官文浩舀了一勺,入口隻覺鮮美非常。那鱸魚肉質細嫩不說,還模糊透著一股甜味,可見煮羹的火候恰到好處。
上官文浩拿起白雪纏絲描金碗,獵奇道:“這又是甚麼羹?”
呂德妃臥在榻上,懶道:“又在胡說甚麼?本宮禁足很久,這喜從何來啊?”
“現在天寒了,娢兒說怕吃冷食傷胃,便做了這菊花鱸魚羹,熱熱地吃下去倒溫馨。”太後暖和笑道,“娢兒,這道湯羹有何好處,你倒是說與天子聽聽。”
皇後瞟了一眼,不由悄悄握緊袖口,大要卻假裝若無其事。太後瞅了一眼,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隻用湯勺攪拌碗中的肉羹。
“春綺,命舞姬們快籌辦好,為皇上和太後獻舞。”皇後使眼色叮嚀道。
瑜娢微微抬首,含笑道:“回皇上,這是‘菊花鱸魚羹’。取新奇鬆江鱸魚洗淨,插手佐料蒸熟、拆肉,冬筍煮熟切片、草菇薄片汆燙,最後一起煮成湯羹,撒上醃漬的白菊花,便成了。”
“是!”竹聲會心笑道。
“請皇上、太後、皇後孃娘用膳!”瑜娢唇角含笑媚聲道。
未幾久,隻見瑜娢帶著幾個宮女,一起婀娜曼步迎了上來。瑜娢托盤中有三份,奉給上官文浩與太後和皇後。
“這些糕點精美適口,哀家也感覺甚好。”太後笑著擁戴道,“天子,哀家命人備了一道膳,不如一併呈上來吧?”
“娢兒,本日你表示得甚好,在皇前麵前大出風頭。”太後勾唇笑道,“依哀家看,天子已然對你心動,我們的大計必然可成。”
上官文浩不由多看一眼,瑜娢穿翡翠色軟煙綢宮裳,頭上簪兩枚白菊珠花。再看她瓊鼻微挺,一雙桃花眼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直看得貳心十足跳。
“是,太後!”瑜娢點頭道,“醫書文籍有記錄,鬆江鱸魚補五臟,益筋骨,和腸胃,益肝腎。皇上日夜辛苦,多食之大有裨益。”
“皇上說得是,這丫頭竟然還通醫理,難怪太後這般寵嬖了。”皇後笑著搶道,“皇上,這鱸魚羹味道極好,您也快嚐嚐看吧。”
“嗯,也好。”上官文浩點頭應道。
“皇上,臣妾命樂舞坊備了歌舞,不如現在就開端演出吧。”皇後和婉笑道。
“多謝太後讚美。”瑜娢擠出一絲笑道。
“太後經心籌辦了,朕豈有不享用之理?”上官文浩笑著應道。
到了十一月尾,齊國使臣受命來訪,就將近到大魏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