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刀_第二十四章、紛紛雲中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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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衝不知隱士看不見李長安,心中悄悄腹誹,這老農提及酒來頭頭是道,如何三杯就醉了?

隱士連連道好,王衝卻可惜地搖了點頭,“可惜藥材年份不敷,這酒也冇法更進一步了。”

隱士點頭道:道友修為高深,何必裝成這副模樣?”

司馬雲道:“不過是因為此地龍氣壓抑之下,呼延前輩未用全功罷了。”

“真的?”呼延老道猜疑不止。

看這壺也就能裝三兩酒,不過七八盅的量,李長放心說:“掌櫃的吃過虧後倒是學乖了,冇再敢捧著罈子出來。”

呼延老道吹鬍子瞪眼,把右手負到身後偷偷摸摸掐了個心蓮印,使出一招“束音成線”,對司馬承舟痛罵道:“臭小子!再多嘴師祖可救不了你!”

雲端數人,三三兩兩,負手而立。

靈藥品類不一,不異的是成熟都極其遲緩,動輒以百十年計,但如有春秋壤,說的誇大點,收靈藥就像收韭菜般,割了一茬另有一茬。

葉瀾是個冷酷性子,她看著隱士背後藤篋卻也心中戀慕,心想,青玄門中如果有這麼多春秋壤,每一代弟子中又多出幾個良才。

樓內,一名身穿羽衣,背後掛著柄烏木銀絲拂塵的銀髮老者走到那司馬雲身邊,乾咳一聲。

本覺得老農會漸漸喝,誰知他卻一飲而儘,咂了下舌頭,說一句先暖暖身子,那第二杯酒,才細細咀嚼。到那第三杯酒,亦是一飲而儘,與李長安喝的前後快慢竟是一樣的。

隱士從木篋裡摸出一尊銅爵,略微凝神,卻放了歸去,再摸出一個碧玉盞,又放了歸去。

樓中諸人神采奇特,唯李長安輕聲笑了出來,無人聞聲。

那老道見司馬承舟說得有些過分,板著臉對司馬承舟喝道:“不得無禮!”

倏然之間,白雲落於斷龍湖畔,雲中來人傲視談笑,絕塵信步。

他嘴上有愧,手上卻無愧,已經捧著這株血烏跑向裡間,未幾時,就端著三套酒壺杯盞走了出來。

最後,卻都放了歸去,還是用桌上瓷盅斟了杯酒,“還是這瓷盅淺顯無奇,能得真味。”

但老闆的信裡教過,本日開門迎客,碰到不懂的便說“有理、承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便好,他因而一拱手,對那老農強笑道:“承讓,承讓。”

隱士問:“道友的酒有冇馳名字?”

後又拿出古藤杯、犀角杯、紫砂杯、竹筒……

李長安悄悄稱奇,人間竟有如此癡於酒道之人,他會如何喝這杯酒?

司馬承舟滿臉委曲,抬頭看著老道,“師祖!您如何也不講理!”

“碗與酒罈各行其是,卻渾然一體,清楚是一心二用又達天然化境。”

李長安順著他指的方向,昂首望去。

司馬雲冷哼一聲,自顧安閒櫃檯邊打量著一個個酒罈,手卻夾得更緊了。

一個鶴氅玉冠、粉雕玉琢的孺子已站在門邊,緩緩吟誦。

王衝大喜道:“本來客長也懂酒。”

王衝張口便籌辦說“鹿骨白參酒”,一旁李長安卻道:“王掌櫃釀的酒就叫煮雪吧,方纔我喝酒時,仿若見到了洪爐一片雪,雪裡一爐紅,想來這名字比鹿骨白參酒要更貼合一些。”

李長安在不遠處看著,才曉得本來這老道竟是他師祖,難怪二人的都是玉冠鶴氅,打扮類似。而其彆人著裝又氣勢分歧,看起來這夥人應當不滿是一個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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