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石室中心另有一人,他穿戴的一身褐色得羅已變得非常襤褸,身材上血跡斑斑,琵琶骨被鐵索洞穿,雙手和雙肩都被石室頂部的鐵索吊掛著,這鐵索的長度非常詭異,讓此人冇法直立,卻也冇法坐下,隻能半彎著雙腿,神采非常痛苦。
這道石門通體青色,上麵充滿奧秘的紋路,其上還鑲嵌著數十顆玉石,非常富麗,但嚴烜之曉得這些紋路和玉石並非是裝潢,它們構成的,是一座陣法。
嚴烜之沉吟不語,這修行人已被逼問七日之久,幾近統統刑具都上過,也隻從他口中逼問出“熒惑衝日,角宿中,斷龍湖畔出潛龍。”這一句話。
過了好一會,嚴烜之才問:“你師出何門?”
見嚴烜之出去,此人艱钜地說道:“我曉得的都已經說了,你們甚麼時候才氣給我個痛快!”
李長安驚出一身盜汗,驀地展開眼。
“下去看看。”
嚴烜之從關著李長安的那扇鐵門前分開,卻並未順著甬道走出死牢,而是向左拐進刑房。
嚴烜之順著洪玄蒙的目光看去,隻見那修行人皮膚在剛纔那一刹時竟已寸寸龜裂,血肉恍惚,若非洪玄蒙剛纔那一指提早毀去他的氣海,這副身材現在已經爆碎開來。
嚴烜之對牢頭微微點頭,沉聲道:“上麵如何樣了。”
洪玄蒙道:“他方纔要自毀氣海,一身血肉都會化作利箭飛散,本官天然不怕,但這石室中的嚴大人你,卻避無可避。”
“洪大人,你……”嚴烜之悄悄皺眉,眼看那修行人已冇了聲氣。
嚴烜之沉聲道:“已派人暗中查探數日,並無發明,隻待熒惑衝日之時,若修行人有異動,便馬上調兵前去。”
此時,洪玄蒙卻冷冷道:“嘴硬也無妨,再用刑幾日,他天然對峙不住。”
“嗯?”
嚴烜之猶疑道:“隻怕會打草驚蛇……”。
魚龍服,是大承朝禁衛龍驤衛的服飾。
走入門中,一道山嶽般的身影呈現在嚴烜之麵前,暗淡的火光映照下,模糊可見此人滾金邊黑袍之上的銀色魚龍。
複又闔上雙眸凝神感到,耳邊卻傳來白忘機的聲音。
嚴烜之讓牢頭原地等候,直接用特定的伎倆開啟了石門,他對內裡關押著的修行人毫不害怕,不但因為他懷中的那枚能夠護身的城印,也因為門內另有另一小我。
…………
暗門內,竟又是一條向下的甬道,陰暗非常,冇有任何光源。
暗中的死牢中,一雙眸子緩緩展開,安靜得彷彿幽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