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日夜的持續趕路後,他領著人順利到達長安。
單於都護府私通內奸後,已開罪被肅除了都護府,先帝詔令將其轄下數州全數併入安北都護府下,但那算不得是他的封賞,反而是北地更多了一份任務。
李硯抬手攔一下,不想叫她回絕,轉頭看向伏廷:“姑父,我能有本日全賴您一力攙扶,不知您有甚麼想要的,儘能夠開口。”
帝王寢殿前早已清空侍從,是為了便利給他和賢人伶仃說話。
大抵是發覺到了他的到來,帝王緩緩展開了眼,眼中愈發渾濁,好一會兒才落在他身上。
“就如許。”
他已是帝王,這大抵是最後一次在姑姑和姑父跟前如此模樣了。
李硯垂首:“我敢。”
帝王喘著濃厚的粗氣,聲音低如蚊蚋:“朕一心謀權,力求撤藩,力求停止邊陲,落空了兩個兒子,做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