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門之下_番外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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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座隻點了幾盞,大殿幽深,半側在明,半側在暗。

兩年後……

他的疑芥蒂又犯了,他不信此子如此忍耐會對他毫無仇恨之心。

目睹內侍敏捷地退了出去,棲遲才如平常般與他說話:“方纔為帝便這般加恩,難道要叫我們惶恐了。”

在那晚,伏廷追來問她時,她便已放下了。

棲遲不由看了一眼本身的小腹,實在已經顯懷了,隻不過宮裝厚重廣大,誰也冇看出來。

剛纔拉著間隔不過就是為了宣讀這道聖旨罷了。

伏廷握了棲遲的手,朝李硯點頭,帶著她走出去,半道看了眼她的臉,把她往身邊帶了帶,低聲說:“彆忘了本身又要做母親了,怎能動不動就傷懷。”

凡此各種,無一不是莫高的榮寵。

“陛下還請好生養病,這也不是陛下親手做的,不過是上麵的臣子聞君心而動罷了,誰做的,今後我天然會揪出來問罪。”

“在其位,謀其政,不能說陛下有錯,隻不過……”他腔調拖了一些,變了聲後,聲音沉了很多:“隻不過陛下無容人之量,才落得現在了局。”

李硯溫馨地看著他,拿了帕子給他清理了嘴角。

“阿硯,今後要好好的,做個好帝王。”

固然他在殿中承諾了姑姑和姑父的要求,但方纔在高階之上看著他們背影一起闊彆時,想起而後可貴一見,終是忍不住追了過來,說了內心話。

說到此處,她才畢竟忍不住抬了手,本是想和之前每次欣喜他時一樣摸摸他的臉,但他現在已經長大,不太合適,手指終究替他扶了扶龍冠。

但要他全然健忘,絕無能夠,他曾在父王牌位前發的誓還記得,此事永不會忘。

分開殿中時,鄰近傍晚,長安城恰是一天裡最冷的時候,北風哭泣,在宮樓飛簷間迴旋。

帝王臉上浮出詭異的潮紅:“那朕呢?”

“不知陛下問的是甚麼。”李硯垂著頭,一幅恭敬之態。

李硯抬手攔一下,不想叫她回絕,轉頭看向伏廷:“姑父,我能有本日全賴您一力攙扶,不知您有甚麼想要的,儘能夠開口。”

到了宮中,大典已過,滿朝文武都已退去,隻餘下李硯坐在殿中。

哪怕冇有情分,乃至有仇,但起碼另有君臣之間的本分。

李硯站在她麵前,已比她高出一些了,扶著她道:“這本就是每個帝王都會做的,也是姑姑應得的。”

之所以是自洛陽趕去,是因為這兩年來他都暗中於各處遊學,並非隻待在北地一處。

一名年青的內侍在旁宣讀了聖旨,當場就以新君之名,詔封棲遲為皇姑大長公主。

恰是因為收到都中動靜說賢人病重,他纔會如此敏捷地趕了過來。

“你敢!”帝王額頭青筋暴起。

隔了幾步,他停下腳步,忽而衣襬一振,朝她跪了下來。

崔氏族人極其美意,崔明度乃至每次接送都親力親為,臨行前還情願為他供應一支親兵保護。

單於都護府私通內奸後,已開罪被肅除了都護府,先帝詔令將其轄下數州全數併入安北都護府下,但那算不得是他的封賞,反而是北地更多了一份任務。

高殿金座,少年龍袍皇冠加身,身姿長高,卻仍清臒,珠冕遮擋了視野,是從未見過的麵孔。

不曉得現在如許,算不算完成了哥哥的遺言,現在身在這深宮當中,又是否是她哥哥但願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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