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風琴,鳳鳴琴,六合良緣,環球無雙,是最合適彈奏鳳求凰的,但是她本日,卻要用它來彈奏心魔曲。
俊顏慘敗,俊眸迷離,終是想再看那小我兒一眼,何如!已經再也不能動了,身子驀地顛仆,玉手驀地鬆落,琴絃斷,蕭身裂,四具身軀突然顛仆。
笑聲漸止,悄悄回身,看著地上躺的四小我,口中喃喃的道:“水國的太子,月國的公子,鳳氏的小子,另有……寒兒,你們……你們也和那些人一樣,一樣的該死。”
玉手重調,分歧於劈麪人的淒厲琴音,纏纏綿綿,癡癡怨怨的琴音泄出指尖,像風一樣的多情,卻又不駐留,像雨一樣的無情,卻津潤著萬物,像纏藤,像絲錦,像棉絮,漫天飛舞,覆蓋萬物。
心魔曲還是有不止不休之勢,彷彿要將統統的統統毀滅殆儘,心魔已成,鎖魂陣結成了萬千絲網,網住了陣中的人,也網住了陣外的人。
清風吹來,悄悄的,輕柔的,安撫著雨萱公主如水的藍衣,但也不能安撫她身上的森森寒氣,絕美的容顏一點點分裂,這時候的她,固然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但也冇有人會感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民氣不美,何來美?
“你這麼想我死麼?我死對你有甚麼好處呢!”蕭寒玉看著她,內心劃過深深的感喟,話語輕柔綿軟,彷彿劈麵的人底子就不是彈心魔曲,不是在要她的命。
麵色垂垂的暗了下來,彷彿再也不能支撐,紅衣混亂,藍衣混亂,白衣繡上了紅蓮,紅蓮紅的素淨,紅的奪目,身子微微顫抖,玉手指尖垂垂染上了紅色。
紅白相間,紅像紅燭的淚,風中搖擺的呢喃,楓葉閉幕時的感喟,白像亡人的綾,白骨如山的墓,萬年冰封的雪山。
驀地回身,鳳目圓睜,身軀大震,震驚的看著那從玉攆上緩緩走下來的女子,大紅的鳳冠霞披,珍珠的鳳冠,如玉的容顏,淡淡的看著她。
兩小我兒,一襲藍衣,絕世風華,一襲紅衣,傾城絕色,一把凰風琴,一把鳳鳴琴,玉手得空,膚如凝脂,手尖溢位的皆是殺人於無形的心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