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籍眉頭聚起一輪開山紋,殺氣迸射,低喝道:“你這怪物,有何手腕敢出此大言!”
清源妙道真君天然涓滴不懼,手上長刀一收,化作一點厲芒收動手中,周身一扭,八九玄功運轉,身形平空長高做十丈許高低,白芒纏繞,身形一動,就到了那白虎之前,伸手向那白虎長尾抓去。他行動極快,一伸手間,白虎長尾就落入掌中,那虎尾之上動員的巨力隻讓他手上微微一晃,卻未推開他,且那五金光氣都被白芒抵擋,涓滴不能近體。
清源妙道真君是多麼身份,天然不會遁藏天啟此時所佈設的步地,隻是虛空而立,看著虛空而起的黑雲烏光。
此時項籍已看到了那單獨飛來此處的修士,頭大似駝,頂若鵝冠,長有蝦鬚,凸暴雙睛。身子恍若魚兒般,手上有電灼鋼鉤,獨足如虎,穿戴一身神將金袍。
心頭這般想著,天啟那巨人法相手上以步地之力虛空固結的黑木杖歸化虛無,運轉了大五行幻滅的五行滅殺之局,瞬息間,金火水土四旗門隨步地運轉到了木門四方,行轉四方虛空之力,與中心天啟地點木門相照應,源源不竭地自虛空生出虛空之力,將木門中心的清源妙道真君困住。
天啟麵色慘白,忍著雙臂骨骼斷裂處的鑽心疼痛,運轉那六合戰魂法門,雙臂之上的筋肉骨骼一陣爬動,木靈火焰竄動,接而他那斷裂雙臂便是一陣哢哢聲響。
丹風子曉得這寶貝短長不凡,心頭大喜,驅動步地之力騰空將一雙玉鉤攝取了過來,袍袖一捲,收了起來。這才又運轉步地,去援助那鎮守土門的極光道人。
烈火真君正驅動兜率火灼燒那元光保護之下的九首道人,俄然發覺一股烈焰噴薄而來,心頭一驚,元神映照周邊疆況,頃刻便瞭然周遭狀況,他一鼓掌上的紫金葫蘆,捏了法門,喝道:“收!”
白虎一現,便向著清源妙道真君撲了上去,長尾向下一拖一卷,周遭地下的五金之氣都被那長尾動員,升騰五金光彩,那條虎尾也閃現五金之色。
但是此時現在,事過境遷,上清門人還是是三清一脈,無當聖母乃是他師叔一輩,他怎敢違逆,與之脫手?
而天息道人,卻在剛纔大五行幻滅步地之力的殘虐當中灰飛煙滅。
那氣味自洞內飆出,瞬息之間就纏在身上,將他周身精血都凝固吞噬了去。
獨角火蟒吐出的那道火焰在半空一滯,也被那紫金葫蘆收了去。
丹風子早有籌辦,一鼓掌上那三足青鼎,一道烏光飛出,成了一點背生雙翅的烏光,也是七寸五分,與那黃皮葫蘆當中生出的白光一模一樣。
看著這女裝道人自天而落,清源妙道真君心頭猛得一跳,不敢托大,趕緊上前到那道人身邊施禮:“師叔!”
清源妙道真君倒是識得這兩人元神,一經看到兩人,不由出口道:“玉圭道兄,刁天師!”
烈火道人元神被那人麵蛇身的巨怪氣味所攝,也不知躲閃,被巨怪一口吞入腹中。
早在那龍鬚虎手捧葫蘆的頃刻,項籍就麵色大變,想起了那葫蘆的來源,待得龍鬚虎運轉法門之時,他更發覺那葫蘆當中射出一道鋒利無匹的金精之氣,將本身元神鎮住。
項籍一愣,略微躊躇,倒是點頭:“這等寶貝,還是道友收著為妙,何況以我修行,也何如不得這黃皮葫蘆,難定此中那七尊神鼎金精,今後如有機遇,能見得我師尊,再定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