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王祖上蕩平東海玄鯨叛軍,這四海已有一百零八萬載無人敢提這四字。”
“好個陰損的小輩!”
龜丞相捧著玉笏的手微微顫抖——
下一刻。
“傳本王旨意,命大皇子敖甲,親率三千鯨力士,一萬雷龍驍衛緝捕陰蕭一黨。”
敖光玄色冕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聲震殿宇:“恰是本王。”
敖光左瞳已化作赤金豎瞳:“本王問汝——燭龍究竟是龍族之祖,還是巫族之祖?!”
童宏腕間珊瑚朝珠猝然崩裂,血玉珠滾落玉階錚然作響。
“陰大長老,看來,你家老祖當初在巫妖量劫時被東皇太一打得不輕。”
“老祖…”陰蕭看著消逝不見的燭龍,呆立在原地,刹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此事將再無減緩的能夠。
敖光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掐住陰蕭咽喉,鋒利指尖刺入此中,猛地扯出嵌在那邊的逆鱗。
數名年青龍將劍鞘鏗鳴,金瞳死死鎖住長老團。
世人亦是如此,誰都未曾推測。
沉默數息之間,本來溫馨的玄玉令牌驟發嗡鳴。
“何談‘未參與’?”敖光玄金龍袍獵獵翻卷,眼中戾氣暴漲,
刹時鮮血如瀑布般湧出,順著水晶玉階蜿蜒成河,旋即,他殺意如淵地號令道:
“大長老可知…”敖光忽而嘲笑,笑聲震得殿頂夜明珠簌簌墜落,
敖光眉心青芒驟亮,硬生生將光陰神通阻絕在龍角三寸以外,青銅鎖鏈與龍鱗摩擦出星鬥崩裂的火光。
“不錯,不錯。”
“如遇抵擋,格殺勿論。”
“那老賊巫妖量劫時為巫族鞍前馬後,被東皇太一打得龍髓儘碎,現在怕是仍在時候長河苟延殘喘!”
“一個血祭兼顧罷了,何懼之有?”
燭龍慘叫一聲,赤瞳突然迸出血淚。
“眾龍聽令!”
燭龍兼顧化作透明波紋,龍角上十二道元辰鎖鏈寸寸泯冇,“汝靈台深處竟藏著東皇鐘的碎片!”
身子搖擺紛繁跪在地上,不敢收回任何喘氣之音,無不大喊,“吾王賢明。”
“日夜之力?”龜丞相眸中駭然,疾呼道:“速速護駕!”
“看來他也冇有完整信賴你們,這群後代子孫啊,既然如此,爾等活著另有何意?”
“爾等後輩倒是不差,竟將殘破宮闕修得比大哥活著時更勝三分。”
連龜丞相背上龜甲也緩緩綻放蛛網裂縫,彷彿每道紋路都蝕刻著某段泯冇的王朝。
轉刹時滄海迴流,被扯破的時空重新彌合如初,唯有龍宮玉階上殘留的裂縫證明方纔的存亡一線。
“隻是東皇鐘的鐘聲就落荒而逃。”
旋即,他豎瞳裡浮出洪荒編年的星軌,指尖出現金色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