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纖_第九十一章 知顧家兼及妙玉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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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女人更加多了一處走動的處所。”春纖先為黛玉歡樂,含笑道:“我瞧著女人多了幾處說話的處所,性子也開闊了些,真真是再好不過了。”

春纖天然曉得這些,她能說出來,內心當然也是考慮過的。聽得這話,她當即便道:“他本說了居處,雖說許是租賃的,街坊們一定非常曉得,但是大抵的模樣兒,總能問一問。至於旁個,我也有些滋擾,若要問,總如果可靠可托的,若不成信,倒還不如不問,徒惹心煩。”

“女人平日雖也有走動,但如果說及這些,隻怕於女人不好呢。”黛玉想獲得的,春纖如何想不到,隻是感覺不鐺鐺,便將這一節略過:“雖則老夫人待女人也靠近,到底也是交淺言深,一定安妥。”

黛玉忙拉著她到了閣房,於耳邊細細說了原因。妙玉正如黛玉所說,雖是外頭還是那麼一個模樣兒,卻也是經心念著父母之事,現在聽得這話,不覺變了麵色,倏然站起家來。停了半晌,她卻不由滴下淚珠子來:“孜孜念念,卻無能為力。現在卻得兩位互助,我實在、實在……”

“女人。”春纖悄悄喚了一聲,冇有說下去。

“似這般情狀,實在苦楚。”紫鵑聽得再三惋歎,又瞧著春纖冷靜不語,想了想,到底按捺住內心的勸說――春纖平日聰明,自是明白這些事理,此時不言不語,不過是身在局中不由己。如許的事,也合該她本身細細想清楚纔是。

顧家倒是一等的世家大族,於江南繁衍滋長已近二百餘年,雖也有那盛極而衰,乃至於嫡派斷絕,隻能從旁係論起的時候。但是數代詩書大族,卻未曾將詩書兩字拋到腦後,可算得詩書傳家,清貴文翰。也是如此,顧茂之父被誣告通敵,由此入獄,伉儷俱亡,幾近做成鐵案,但自有親眷厚交等為其張目,不出三年,雖不能說是水落石出,但也足以昭雪其父的冤情了。由此,顧茂方能重頭科舉入仕。

“何必如此,我們雖故意,到底這事兒如何,卻還未作準呢。”黛玉見她如此,心誹謗感,且生出一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之意,不覺也滾落珠淚,因道:“父母生身之恩,我們做後代的自當極力相報。你我互為知己,凡是我能做的,天然也要極力。”

春纖尚不及說,紫鵑已是忙問是何人。

春纖卻瞧得清楚,依著黛玉的脾氣,原當比紫鵑重生感慨,偏她卻有些沉默。莫非,這裡頭另有些事兒未曾分辯明白?她抿了抿唇,略有些掙紮,但過了一陣,她還是把心一橫,低聲問道:“瞧女人這模樣,倒似另有些話兒冇說完。非論甚麼事,女人儘管說與我,放心,我也受得住的。”

“這、”黛玉見她這般情勢之下,尚且能細心如此,不免有些喟歎:“你於我是極詳確全麵的,但是對顧家卻也過分遁藏。昔日你常勸我,凡事總藏在心底,一定是好的,現在怎落在本身身上,反倒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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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師父那樣狷介喜潔的人,便曉得此事,也決然不會說與旁人的。”春纖想到之前妙玉哭泣父母的那一幕,內心也覺酸楚,便輕聲說了一句。而後,她想了一想,又道:“我倒感覺,女人說的是,這原是一樁事。女人先與妙玉師父細說原委。顧家數代大族,又是蒙冤昭雪,可見明淨可托。如果妙玉師父也是情願,無妨將先前那事說與女人聽一聽。想來如許的父母大仇,自有查處。他又是男人,背麵也有宗族親故等做依托,若能從中查出本相。不但顧家能完整昭雪,便是妙玉師父也能得報血仇。這般豈不是兩廂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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