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黛玉聽得這話,內心細細算了一陣,不覺點頭,因道:“你說的是。如許的事,再不成遲誤,先與我去妙玉那邊,且將此事分辯明白纔是端莊。”說罷,她也顧不得旁的,先拉著春纖趕了疇昔。
說到這裡,黛玉頓了頓,纔是慢慢道來。
雖則顧家原是江南世家大族,但究竟如何,卻也要問得清楚纔是。
黛玉忙拉著她到了閣房,於耳邊細細說了原因。妙玉正如黛玉所說,雖是外頭還是那麼一個模樣兒,卻也是經心念著父母之事,現在聽得這話,不覺變了麵色,倏然站起家來。停了半晌,她卻不由滴下淚珠子來:“孜孜念念,卻無能為力。現在卻得兩位互助,我實在、實在……”
黛玉卻有些沉默,好半晌纔是道:“若論提及來,從曾外祖母提及,倒是顧家略有些親戚之意。但是,相隔也遠,又是自小未曾相認過的,一時也無處提及。隻要一小我,許是能曉得一些。”
妙玉見著她們忽闖了出去,黛玉妝容神采又與平日分歧,不免有些吃驚,因站起來道:“這好好兒的,又是出了甚麼事兒未曾?”說罷,她便邀黛玉入內說話,又斥逐旁人。
倒是常家的老夫人張氏。
霍達接過那信箋,重頭到尾細看一回,立時變了神采,忙問道:“大爺,這信是誰送來的?但是與那姑蘇蘇氏有些乾係?如果他們家,再信不得的!當初若不是他們求到跟前,老爺考慮著親故情分,也不會攪合到那一件事裡去!”
“女人平日雖也有走動,但如果說及這些,隻怕於女人不好呢。”黛玉想獲得的,春纖如何想不到,隻是感覺不鐺鐺,便將這一節略過:“雖則老夫人待女人也靠近,到底也是交淺言深,一定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