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聽了更加憤恚,用手用力的掐著樹上的嫩芽道:“那裡就是替我攢著了,前段日子我有事要用銀子,特特去哥哥嫂子那邊取銀子,見我歸去,那公母倆還覺得我是去送銀子的,臉上帶著笑迎過來。待聽得我有閒事用銀子,頓時掛了下來,口口聲聲為我好,就是不拿銀子出來。我氣急了,說出事來,她們聽了隻是咂嘴咂舌,至於銀子是一字未提。後見我不肯走,隻在那邊和他們要銀子,就露了聲色出來,責怪我不懂事的很,家裡現在如許艱钜不幫襯不說,且得在這裡添亂子。彆的不說,大侄子大侄女的衣食住行,我這個做姑姑的總該幫補著管管吧。另有那侄子看著就要大了,不趁小時候攢攢,將來可如何娶媳婦。我又是跟在哥哥嫂子身邊的,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說,本身還不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上麼,比方這銀子,隻當給他們了一樣,再不要想甚麼其他的了。”
平兒也無話可說,隻低頭想了想,問道:“那奶奶是想著尋機遇和大太太交交心了?”
柳五兒一驚,見是翠果,福了福身子笑道:“本來是姐姐,我還道是誰,竟是嚇了我一跳。”
翠果長舒一口氣,果然這也算得一樁大事了,見五兒話到此處臉上卻無仇恨之色,知她也是誌願,遂歎道:“公然你們兄妹和睦,父母敦睦,再好冇有的了。”
世人都在那邊笑探春,蘭夫人也不辯駁,嗬嗬笑著將探春和賈環叫進屋裡娘們三個自去說知心話去,獨留下林嚒嚒幫著持續分發賞錢。
五兒笑著說道:“還是姐姐體貼我,隻是現現在家裡用銀子的處所多的是,我又在府裡吃喝不消銀子,不過買些胭脂水粉罷了,實在我媽平時也有給我零花銀子的,隻是攢在那邊不得用。如果明天我們出去,自有銀子的,還是將賞錢給我媽送疇昔方是正道。”
五兒怔住了,果然被嚇住了,定定的說道:“姐姐的哥哥嫂子果然不像話,不怕姐姐指責,實實奸猾的不得了,如何就敢貪了姐姐這些年的辛苦錢了?”
翠果笑道:“你公然是個孝敬的,月銀給了柳嫂子存起來也就算了,如何賞錢也給,還不明日隨了我們去街上逛逛,買些知心的物件方是真的,存到柳嫂子那邊畢竟手裡不安閒。”
五兒也小小聲答道:“那裡有甚麼事,不過是我哥哥年紀到了,我家裡給他新近說了一門婚事,正給他攢銀子結婚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