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笑道:“既如此,這裡不便。等坐一坐,我先走,你隨後出來,跟到我下處,我們替另喝一夜酒。我那邊另有兩個絕好的孩子,從冇出門。你可連一個跟的人也不消帶,到了那邊,伏侍的人都是現成的。”
馮紫英向寶玉笑道:“好兄弟,把他交給你,我籌措人去了。”
那小廝去了冇一盞茶時,果見寶玉出來了。
說著,便命小廝們到裡頭找一個老婆子,悄悄奉告“請出寶二爺來。”
柳湘蓮出的書房,剛至大門前,恰好聽那薛蟠在那邊亂嚷亂叫說:“誰放了小柳兒走了!”
柳湘蓮聽了,火星亂迸,恨不得一拳打死,複思酒後揮拳,又礙著馮紫英的臉麵,隻得忍了又忍。
碧月嫡母內心冷冷的笑著,不過是一個賤妾罷了,你一小我奇怪,豪情彆人也都拿了她當寶貝待麼。
薛蟠忽見他走出來,如得了珍寶,忙趔趄著上來一把拉住,笑道:“我的兄弟,你往那邊去了?”
說著,一徑去了。
遂笑道:“那可該如何辦好,薛大爺隻是帶過來這些,還能再找他要一兩件金飾做禮麼,與禮節上是分歧的,更何況人家也並非無情,芳姨娘不是分了一匹雲錦麼,趕明兒妾身叫了大徒弟過來給文兒湖兒量個衣服,芳姨娘無妨也跟了過來比量比量,恰好做件過年衣裳,老爺帶了去叔老爺府上與她的姐妹們寒暄寒暄。”
碧月嫡母看了隻是恨得牙癢癢,當下也不好發作,隻得在那邊扳著指頭與碧月父親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薛蟠聽這話,喜的心癢難撓,乜斜著眼忙笑道:“好兄弟,你如何問起我這話來?我如果假心,立即死在麵前!”
碧月嫡母豈會聽他的擺佈,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嘲笑道:“老爺有了新人就忘了本身的後代了不成,似湖兒這等年紀的女孩子,那個冇有個彆己金飾,單單我們湖兒不幸,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這也就算了,前次大女人給了湖兒一塊石榴紅綾布做裙子,老爺倒好,硬是奪給了芳姨娘做衣裳,害的二女人哭了幾天,妾身如何勸也是勸不住,現在老爺又要將金戒指給了芳姨娘,倒是休想。實話奉告了老爺吧,那金戒指已然拿給了二女人,老爺要給芳姨娘,本身與湖兒去要吧,看看你的臉麵放在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