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鴛鴦賈芸等回程時,興兒已經不見了,冇有人曉得他去了那裡,也冇有人曉得他會如何應對,世人各懷心機的進了京。
“是,周大人,朝中現在很亂,不但周大人處境不妙,江蘇巡撫史鼐也被密旨叫返來了,另有一多量言官在喋喋不休的參大人您,仇都尉說,您是聰明人,天然曉得他們背後的是誰,也天然曉得鬨大了非同小可,都尉說你自個兒有體例,隻叫卑職稟告一聲。”那百戶說完,已是聲嘶力竭了。
和下一任揚州知府交代過了官印,上諭來到,他這一任算是有始有終,周興便奉旨進京述職,帶了家下親朋老友等人,起首巡撫衙門掛了牌子,然後去了淮安府,彙合賈政,最後取京杭運河水道,一起往北通州而去,路上路程無需多記,一日行到通州潞河驛住下,驛丞派人牽馬喂草,各按官品安排飯食房間,周興好輕易換了便服,方巾緞靴,天青綢服,與賈政等人共席,他開口道:“政老此番好生險惡,催促江西糧儲道,又逢江南水患,剛到揚州,兌換之時晚了幾個月,遵循《欽定吏部則例》,老先生要罰俸升級,不說江南各官都要受罰,連中丞大人也要擔了任務了。可知這官不好做,不好當。考場出身的人,嫌棄翰林太安逸,就如通政司衙門一樣平淡,不但貼錢,還冇多少前程。戀慕我等外任的,卻不知我等擔的都是殺頭的乾係,做京官的,哪怕和外任同級,也總要高人一等,怨不得他們,拚了命的往內閣擠,就算做不到樞輔、閣部,也想混個堂官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