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讓我見的年家人,年玉蘭還是本年的秀女,模樣好,年紀輕,傳聞八字極好,是個旺夫的命。”林黛玉抽抽鼻子,“你們男人公然全都見一個愛一個,我就曉得你總有一天會嫌棄我人老珠黃,然後去另結新歡……”
年玉蘭點點頭,低下頭去。從那一眼,她就完整討厭上了這個四福晉,甚麼親熱,都是狗屁。
胤禛長臂一撈,將林黛玉攔腰截住抱在懷裡,一個回身壓在身下,兩手在他咯吱窩裡撓,“反了你了,爺今兒就要執裡伎倆,重振夫綱。”
胤禛將林黛玉的小腦袋扳正,兩根手指頭捏住她兩片唇,哂笑道:“笨女人,說甚麼呢,我甚麼時候說要娶新歡了。”還人老珠黃……
胤禛氣笑了,“你還學聰明瞭?揉紅……現在眼睛疼不疼?”
林黛玉笑道:“女人倒是猜錯了,水隻是府裡平常用的井水,這潔淨清冽的味道全來自於茶葉。實不瞞兩位,這茶葉是從雲浸霧潤、險峰峭壁、人跡不至的山上采來,是以彆有些滋味。”
上好的茶葉,比方碧螺春,茶葉的每一片葉子都是無缺並好看標,色彩銀綠隱翠,翠碧誘人;這碗茶裡的茶葉清楚是碎的,光賣相就太差,就算味道再好,也是差勁的物件。擱昔日,年玉蘭早就摔杯了,有哪個吃了大誌豹子膽的敢拿這類東西亂來她!
畫堂道:“回稟福晉,本年新貢的碧螺春晨起時儘數被二爺打翻在地上了,便拿了這個來沏。”
林黛玉笑著端起茶嚐了一口,驚奇道:“這是……畫堂,如何將這茶拿出來待客了?可稱得上是不周。”
林黛玉悄悄瞥了一眼胤禛,忙又將頭埋進他懷裡,悶悶道:“你是不是籌算納年玉蘭?”
“她那麼醜,我纔不要。”
納蘭不待說話,隻聽年玉蘭盈盈道:“福晉不要怪這位姐姐,依玉蘭看,這茶倒罷了,隻是泡茶的水定然是舊年梅花上的雪水,纔有這般口齒留香的滋味,可見泡茶的姐姐廢了一番工夫的。”她雖因茶不好而感覺被輕視了,但也隻好忍氣吞聲,還得替一個丫頭擺脫以彰顯漂亮。
年玉蘭嫣然一笑,竟是受了這誇獎。
林黛玉道:“有人接到過年家的帖?”
林黛玉頭歪向一側躲過胤禛的手,“哪有……”
加上年羹堯成心把年玉蘭送到雍王府,年玉蘭想到今後要在林黛玉手底下,更將她視作大敵。
年玉蘭是實打實的漢軍旗漢女,生的弱柳扶風,嬌嬌怯怯的模樣,又兼自誇博學,在圈子裡是拔尖的人物。偏林黛玉也是這一範例的人,學問先不說,模樣絕對是年玉蘭比不了的絕色,不恨就奇特了。
林黛玉忙點頭,胤禛才放開了,誰想到林黛玉立即從貴妃榻上爬起來往外跑,口中喊,“了不得了,雍王爺欺負人!雍王爺要另結新歡了,拯救啊!”
林黛玉的嘴巴被捏成了鴨嘴,惱得忙去掰胤禛的手,無法掰不動,徒勞地收回恍惚不清的聲音。
“說的真好聽。”林黛玉對勁了。。
畫堂謹慎道:“二爺將茶葉罐子掃翻了一地,唯有前兒您接待林大奶奶的猴兒茶放的往裡,二爺纔沒夠到,以是……”
胤禛敲了一下小福晉的頭,“以作懲戒,今後不準瞎想了。”
林黛玉道:“夫人但是容若先生的先人?可彆說甚麼渴唸了,我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