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倒是講義氣！”周大人怒極反笑，“便是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你是和那安慶世子一處去的罷？本來我瞧著你和安慶世子交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那安慶世子在都城的時候，便有個小霸王的諢名，無人敢惹。那但是天子腳下，他便視禮法為無物，鬨了這很多事情出來。現在小小的一個揚州，夠他放在眼裡的？何況他是世子，你當你又是誰？我警告你，今後休得與安慶世子再來往！”

“周晟？”沈夫人神采一變。

明琴神采慘白，怔怔地跪在地上，好半晌才低聲隧道：“是，女兒領罰。”

本年揚州的雪下得甚大，較之以往意味性地落一場小雪，本年的雪連續下了數日，除了行走之道上有人定時打掃，其他無人顧及的處所倒也累下了厚重的積雪。

好歹周晟也是王謝出身，總不成能平白無端地便突入人家的後宅內院當中。

沈夫人輕歎一聲，分開了院子。當夜沈筠歸至家中，沈夫人將此事奉告與他，沈筠怒不成遏隧道：“這是甚麼人，竟擅自闖我沈家後院？真不知周大人是如何教他兒子的，我明日便將此事明顯白白奉告他，看他究竟管不管他那孝子！”

“兩個丫頭冇事罷？”沈筠沉著下來，便開端過問兩個女兒的環境。

周大人越說越氣，戒尺接二連三的抽打在周晟的背上。

此時，周府裡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門口守著很多下人，內裡時不時地傳來斥責怒罵之聲，守在一旁的下人們都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沈夫人麵色不虞，沉聲問道：“隻是見過一麵？再冇有彆的了？”

沈夫人聞得動靜，倉猝趕來了明琴的院子。

“我如何就養出了你這麼個不孝子？常日裡胡作非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跑到了人家的後院裡去，害得人家蜜斯無緣無端的受了驚嚇！曉得的，當你是周家的公子，不曉得的，還當你是那等不要臉的登徒子呢！我看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竟半點不知禮義廉恥，沈大人直接告狀告到了我這，我周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房間裡並未燃炭火，周晟跪在冰冷的地上，手腳幾近麻痹，那戒尺抽在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但他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沈夫人又遣走了房內的丫環婆子，隻剩下了她和明琴二人。沈夫人歎道：“你的性子我也曉得，這麼多年來一門心機皆在古琴上，從不過問其他。可你生得這般色彩，也不知是福是禍，你雖偶然，卻經不住彆人成心。那周家公子確切是個無禮放誕的，可你也逃不了錯兒，如許罷，我臨時罰你在院裡禁閉三個月，好好檢驗。”

黛玉見事情生長至此，正欲開口為明琴說幾句話，沈夫人卻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玉兒，你先下去，我與你二姐姐說些話兒。”

周晟緊咬著牙，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