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婆子罷了,亂棍打出去又如何?我聽人說,她們還跟玉兒談甚大師端方?在林家,我們就是端方,她們不過胡沁,玉兒當個樂子聽聽就算了,又何必放在心上?為父內心稀有,毫不會委曲了自家人。”
之前便說要幫手教誨一番,這會兒又說了這麼一番話,林崖暢快之餘揣測其意,卻有些吃不準林如海究竟是籌算隻拿薛蟠一個殺雞儆猴,還是要把背後的魑魅魍魎一起摒擋了,正要開口扣問,卻聽著內裡通傳,說是大女人來了。
公然,林如海下一句話裡話外就微露猙獰:“許是薛太太感覺薛小子格外金貴些,杖斃了數個下人,又賣出很多人仍不敷,還想拿你彌補呢。我林家的嫡宗子,就是紫微舍人再世,還要衡量衡量本身夠不敷格。癡人說夢,顯見是安生日子太久了。”
嘴角不自發地下撇,林崖嘲笑一聲:“隻怕這會子,薛家已經把薛少爺傷殘一事也順手栽到了兒子頭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不作死就不會死?都不敷以描述薛蟠之情狀。他真的是放著康莊大道不走,偏要一心求死。林崖都有些不忍心與薛蟠置氣,如此愚頑不堪,跟他活力都是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