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比來娘娘打賞都減免了很多,本來是因為這個。”
兩人彷彿談完了話,正要出來,抱琴見狀,忙要躲開。一回身,卻發明元春正滿臉慘白的站在身後。抱琴大驚道:“娘娘。”
這受刑司乃是宮中宮女和寺人們犯了錯受罰的處所,凡是進了這些處所,出來的時候非死即傷。
賈元春後退一步,死死的盯著這二人,嘲笑道:“本宮再如何,也輪不到兩個主子輕視,帶走!”
肖容心中亦清楚皇後的顧慮,這延了月事,隻申明是身子不適亦或者懷有身孕。如果前者,未免又要有很多顧忌,也難怪她了。隨即對著一旁低眉紮眼的李嬤嬤笑道:“本來李嬤嬤纔是大功臣啊,哀家定要重重的犒賞。”
本來這皇後已是高齡,本來想著定然是無福之人,對待後宮諸人也更加的親厚,隻盼著能給天子誕下一兒半女的,持續皇室血脈。冇成想這天子快到而立之年了,竟然未能生下一子。幸虧天子勤懇,朝堂之上雖有談吐,也不敢放在明麵上。現在皇後俄然發明有喜,不得不說乃是天下的一件頂大的事情了。
“抱琴,你去把箱子裡的銀錢點一點,記了數。待會本宮親身送去鐘翠宮那邊。”
李嬤嬤忙撲通一聲跪下,道:“這都是主子的本分,主子不敢居功。都是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孃的福分。”
賈元春轉頭看了一眼抱琴,便回身往鳳藻宮行去。
“哎呀,皇後,哀家這內心啊,真是喜極了,喜極了。”肖容一臉衝動的拉著皇後的手,悄悄的碰了一下那平扁的肚子。拿出帕子給皇後擦了擦眼淚,笑道:“哭甚麼,這是多大的喪事啊。這麼些日子了,你如何這麼晚才發明,太醫說都兩個月了。”
肖容咳嗽了兩聲,這才引得天子的重視。天子忙站了起來,請了安。“兒臣見過母後。”
抱琴見元春一人坐在內殿的軟榻上,麵含愁思,想了想還是勸道:“娘娘,您莫要悲傷了,不是前日子才得了太後孃孃的犒賞嗎,今後這宮裡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元春紅著眼睛,又拿著帕子點了點眼角,眼中閃現出昏黃的水霧。“那,也是本宮獨一的孃家。”內心再是怨,再是恨,那裡能真的舍了這生生父母。
抱琴偷偷抹了淚,方纔應道:“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去。”隨即便快步的望著閣房行去。
榮國府上夙來衣食住行都比普通的世家精貴講究,這是都城眾所周知的。賈元春尚在閨中時,便曉得本身家與彆家是分歧的。這不但僅是因為祖上留下的光榮,更因為四大師族之間的根骨相連。從未想過四大師族有分崩離析的一天。更冇有想過本身的家屬會有這蒙上如許醜惡的名聲。
連續幾個題目,問得皇後臉通紅通紅的。
“噓,彆說了,被聽到了就完了。”
坤寧宮中,皇後一身明黃的鳳紋常服,半躺在軟榻上,喜極而泣的看著肖容,“母後……”
“娘娘……那是您獨一的梯己了。”在宮中待了這麼些年,最清楚的便是,這宮中比宮外更加的殘暴,實際。冇有銀錢,是半步路都行不得的。
天子得了動靜,衣服也未換下,便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坤寧宮。喜得直接忽視了自家老孃,進門便直奔皇後的榻前,緊緊握著皇後的手道:“可有那裡不適,太醫如何說?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