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算看儘相互狼狽,說話那裡還需得彎彎繞繞?”胤礽答得隨便,倒是並未應下胤俄的探聽。
“納蘭明珠一派的人脈都被胤禩收了,想來大哥一脈隻要安安生生的,冇人會去尋他們費事,起碼也能活個知天命的年紀。我那幾個孩子,女兒怕是會嫁去漠北,以防挾其身份有人生亂,雍恰好麵子,他活著的時候,我那幾個兒子該是活的不錯,待其行姑息木,必會發了狠,帶走一二,餘者亦會被下任帝皇猜忌,除非最優良的一個死得不明不白,叫人側目,不然我這一脈必將斷絕在永字輩。”
胤俄愣了愣,歎道:“二哥料事如神,弟弟佩服。”
這鬨脾氣好歹做出些躊躇的模樣來呀。胤禔反倒成了被拉著走的那一個,登上馬車,被人塞了杯熱茶,不由苦著臉對胤礽道:“保成啊,這金陵不若京中酷寒,每日裡熱茶熱湯,也傷腸胃的。”
用過齋飯,午歇起家,胤礽傳聞甄封氏帶了胤俄過來,並不覺非常不測,當初與甄士隱在賈宅見麵的時候,他與甄應嘉言辭比武的短長,甄士隱那樣可說是誠懇了一輩子的人,必是被嚇到了。
胤礽點了點頭,道:“若你當真要往修道一途上去,我有一老友乃是半入道門,家道顯赫,許能助你入了皇寺。”
“為父並未曾懼過甄織造,但是這賈家,且不說旁人,隻說那救下你的賈璉,麵有抗命之相,命途卦象亦是狼藉詭異,為父本覺得而後再無訂交,不想本日此處又得相遇,竟是有緣。”
胤礽垂眸想了想,對上胤禔帶著些許瞭然的瞳子,道:“師兄前幾日曾來此處,多有讚譽,如果那一處不遠,便請師兄帶路。”
甄士隱夙來曉得他女兒的聰明,並不覺人生做女兒身如何可惜,隻擔憂人看得太明白,日子過得苦,歡愉不起來。
胤俄並未想到人擔憂的乃是這一樁,眨了眨眼,道:“父親放心,現在人在金陵,甄賈兩姓,夙來有舊,遇見幾次極是天然,待八月府試過後,這幾位回了京,想來今後再無寒暄。”
“我既然來了,就是做好了籌辦的。”胤礽看了眼胤俄,垂眸想了半晌,含笑道,“不若叫我先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