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再問群臣,直接下了旨,右翼前鋒營統領薑武領三萬精兵南下剿匪,戶部尚書齊周總管後勤糧草槍械供應。
被他拉來一道看熱烈的齊周也歎道:“虔誠王爺想是再也活不了了。”
齊周道:“賢人如何肯讓他再活過來?”
何喜家的笑道:“奶奶莫憂心,我瞧著,大女人好著呢,這才一會子工夫又哄了老爺一套西洋的水晶玻璃頑器去了。”
尤氏鼓掌道:“竟是將這個忘了。”
賈赦嘲笑兩聲,令人將此事一五一十悉數說給了王熙鳳。
薑文點頭道:“我瞧著不當,虔誠王爺才入土呢,縱太病院眼饞阿誰,也得過些日子,或是尋個好機會。”
賈赦頓覺無趣,遂拉了他分開了。
賢人笑問他原因。
鳳姐兒天然曉得自家公爹並丈夫的本領,也隻得暫忍了。
不過三五日工夫他便回了信兒來。那胡家公然是受了人調撥,竟是榮國府的老親鎮國公牛家。因家道式微,偏後繼無人,又不敢明著算計賈家,便繞了個彎子去哄胡家。胡老爺子並胡家的大爺俱已被他們家設法拿捏在手了。若胡家事成,他們趁機與胡家攀親撈好處。如果不成,他們一縮脖子藏了,無痕無跡。
鳳姐兒這會子沉著下來,笑道:“何姐姐,你是個有主張的,可有甚麼好體例呢?”
何喜家的笑道:“奶奶真真是個急性子。隻是我們冇憑冇據的,小蓉大奶奶也未曾露了實在馬腳出來,她若矢口否定,我們府裡倒成了仗勢欺人了。”
鳳姐兒哼道:“我現在便是要仗勢欺人,如何?”
齊周歎道:“民氣一物,素為天子顧忌,況他本是王爺。”
賈赦傳聞王熙鳳所為,點點頭向賈璉道:“這般纔是好體例,比去尋他們府裡鬨強多了,須知鈍刀子殺人才疼呢。你媳婦兒已是脫手了,那胡家你預備如何?”
賈赦哼道:“下回讓我替你們送信,好歹給捎一碟子核桃酥來,哪有白白令人送信的理兒。”又托了他去查那胡家。
他們家早聽胡氏說榮國府的女兒偶然入宮,除了林氏表女人乃是薑家先瞧上的,其他皆尋了些平凡人家的半子往低了嫁。前提也簡樸的很,隻待他們家女孩兒好、兼之姑爺不納妾便可。聽聞乃是榮國公去了的大爺死於姬妾之手的原因。因他們家的女兒個個旺夫,嫁奩皆不菲,探春惜春的公爹本都是平常的四五品的小官兒,這兩年都依著賈璉升了官銜兒不說,姑爺也都拜了好徒弟;迎春那夫家更是莫提,她相公尚未科舉便名揚天下了。不過是捧著一個媳婦兒罷了,闔府都得好處,也不曉得多少人家肚子裡策畫這好買賣呢,偏他們府裡現在唯剩下一名大女人,恰是賈斯汀大人的嫡女,本年十三了。雖說性子強了些,她爹如此年青竟已是閣臣了,這身份,再三捧著她也劃算的很。
鳳姐兒便明白她公爹這是預備讓她本身脫手呢,略一思忖,道:“她也嫁過來這麼些年了,連個蛋都冇下出來。暮年聽珍大嫂子說,成心替蓉哥兒討個二房好繼香火,因太上皇駕崩,便撂下了。這會子太上皇的孝已滿了一年不足。誰讓我是蓉哥兒的嬸孃呢?我不惦記這孩子,誰還惦記?”
賈赦一向在等著賈珍給個話兒,誰曉得等了數日,寧國府那邊連個影子都冇有,倒像是當真出了一回不測似的。不由得心下生疑。賈珍是曉得本身性子的,如果他耍了花槍,縱未曾親來賠不是,也必設法來探口風來了。便喊王恩設法去那府裡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