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捏著供詞想了半日。四皇子母家不顯，既得了司徒塬互助、又能揹著他弄出這很多動靜來，顯見他還另有旁的助力。未曾想他本領不小。又苦笑了幾下。若無彭潤之不測，他倒是八成能成事的。單單看他對司徒塬卸磨殺驢之舉，決計不是個能容人的。不由得長歎一聲：罷了，總得替闔府留條後路。

作者有話要說：嗯，頓時要出大亂子了。

彭潤道：“他是閒的,你帶我一同去見他。”

迎春笑道：“我爹在後代跟前經常口無遮攔，這些話皆是他偶然提起的，我們雖聞聲了，隻假裝冇留意罷了。”

“甚麼？！”薑武“唰”的站起來了，“你已將常州縣令拿了？”

彭潤偶然曉得他想甚麼呢，又道：“實在不成先向朝廷預付些，反正現在管著這些的是齊大人。”說得薑武翻了個明白眼子。

親兵跑去外頭問了一會子，返來道：“彭姑奶奶未曾帶甚麼人來，隻給拿來一口箱子。”

薑武哼了一聲，拿起那常州縣令的供詞來瞧了瞧，不由得拍案道：“竟然是他！”半晌又歎道，“倒是有幾分本事。”他那水土不平頓時好了。忙喊親兵，“將彭潤送來的那人帶上來。”

薑武瞪了他幾眼，揮手道：“去去，抱了峴兒來我瞧，我便好了。”

薑武好懸冇拍桌子大笑，偏有莫瑜在一旁瞪著純真的大眼睛，生生又忍了下去。

莫瑜笑道：“這個輕易。我隻走慢些，二位將軍好生商討。”跟背麵有鬼在追似的撒腿跑出去了。

彭潤瞥了他一眼：“水匪本來冇法無天。”

薑武追思舊事，那會子賈赦猜道，若那些水匪將盜取的糧食吃十年賣十年養家十年，這十年水匪都不消去搶糧食了，便能放心運營四周的民氣……苦笑道：“讓他猜著了。”

薑武便半真半假的陳述了一通，終究頂下了挾製朝廷命官這頂黑鍋，將常州縣令那供詞交給他二人看。

薑武又問：“你們去哪兒？”

莫峴介麵道：“我倒是不缺那麼點子吃的頑的。隻是既許了我，偏又忘了；既記不得，何必許我。哼！”

莫瑜一個勁兒點頭：“這個天然的！彭姑奶奶現在賦閒在野，又未曾領甚麼軍職。”

莫瑜也道：“可不呢，大夫都說你身子本無礙的。師兄，既現在有端莊事兒做，卻莫在院子裡耗著了。”

薑武心想，要哄一齊哄，便將起初對兩個偏將說的詞兒又說了一遍，末端衝他使了個眼色：“阿潤乃是偶然間撞見的虔誠王爺，你須得記得。”

莫瑜眸子子往上瞧，假裝抓不住重點的模樣歎道：“嶽父奇才，我輩望塵莫及。”賢人的密探頭子如此豈能隨便說出來？

莫峴扭頭上一眼下一眼瞧了他半日：“當真？”

一個偏將愣愣的擠出一個假笑來：“將軍是難堪我們呢。”

莫瑜笑道：“許了我兒子那麼些東西，轉頭就忘了。師兄，那會子你說得是‘明日’，‘明日’已疇昔數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