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連讚他機靈識時務,哄的他眉開眼笑。
薑武道:“我們進無錫的那日,我急著同彭潤去了一回道觀,你們可還記得?”
莫瑜大驚:“啊?!”
彭潤瞥了他一眼:“水匪本來冇法無天。”
薑武哼道:“莫非他不是讓水匪綁架了、竟是讓我拿了不成?”又一指聖旨,“這個呢?”
莫瑜笑道:“許了我兒子那麼些東西,轉頭就忘了。師兄,那會子你說得是‘明日’,‘明日’已疇昔數日了。”
待他二人來了,薑武正色道:“我這些日子對外頭假裝水土不平,實在另有旁的公乾去了。”
莫瑜不由攬住她笑道:“真真是心有靈犀了,圓圓跟我是一樣的!方纔彭姑奶奶與師兄說話忘了避開我,她說他們是密營如此,彷彿有旁的要務,聖旨也順手丟給師兄了,竟不是為了水匪來的。我也隻假裝冇留意混疇昔了。半晌師兄才明白過來,打發我出去,我竟是逃出來的——誰曉得他們要說些多麼奧妙,我一個小小縣令曉得了全無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嗯,頓時要出大亂子了。
彭潤奇道:“當年姑蘇糧倉那案子不是你來查的麼?竟是忘了不成?”
薑武瞪了他幾眼,揮手道:“去去,抱了峴兒來我瞧,我便好了。”
莫峴哼道:“薑二叔父說話不算話,峴兒不喜好你了。”
彭潤道:“那常州縣令本來便預備等你來再拿的,方可借你這幌子。我們是扮作你的人拿的他,還不留意在常州縣衙留了你軍中的影子,不然江南難道又得上一封摺子,常州縣令讓水匪綁架了?”
薑武哼道:“冇法無天。”
薑武捏著供詞想了半日。四皇子母家不顯,既得了司徒塬互助、又能揹著他弄出這很多動靜來,顯見他還另有旁的助力。未曾想他本領不小。又苦笑了幾下。若無彭潤之不測,他倒是八成能成事的。單單看他對司徒塬卸磨殺驢之舉,決計不是個能容人的。不由得長歎一聲:罷了,總得替闔府留條後路。
忽外頭報彭潤來了,莫瑜非常歡樂,迎出來急道:“彭姑奶奶,師兄這幾日彷彿是魔症了似的,如何是好?”
爺三個遂換了衣裳出去逛了一圈兒,雖未曾買多少東西,終是將莫峴哄好了。
“不信你去問大夫去。”薑武奉迎道,“我們這會子便去外頭頑順帶買些好吃的好頑的如何?”
彭潤回身道:“你不傻,我們是你薑家以後路。”拿起腳來走了。
薑武便半真半假的陳述了一通,終究頂下了挾製朝廷命官這頂黑鍋,將常州縣令那供詞交給他二人看。
彭潤又道:“你水土不平這麼些日子,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兩個偏將都笑道:“記得,我們還非常奇特,將軍無事往道觀去何為。”
莫峴扭頭上一眼下一眼瞧了他半日:“當真?”
隻是他們並不知,彭潤的人一撤,薑武手頭那些平常兵士如何困的住司徒塬的保護?有一人搶在他們頭前一日悄悄往都城去了。
莫瑜笑道:“這個輕易。我隻走慢些,二位將軍好生商討。”跟背麵有鬼在追似的撒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