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道：“文章如此不過用以達意罷了。終究朝廷在外洋還不是得用重典。”

薑文隻覺話中有話，忙問如何回事。

下一張列著本朝建國以來各位狀元、榜眼、探花的終究官銜兒，入閣者不過聊聊二三爾。

薑文辯道：“四歲一過不就五歲了！”

“哈？他是誰？叫甚麼？”

另一頭賈赦往薑家去，氣勢洶洶到了薑文書房，卻見薑文立在屋門口，薑昭在一旁掩口笑，便是一愣。“薑雋之，杵在這兒做甚麼呢？”

薑文還欲說話，賈赦先堵著他道：“我尋你有事兒呢。”

賈璉哼道：“你懂甚麼，我入閣乃是瞧你祖父的麵子，齊大人也是他教誨了一陣子。”

那人冇體例，隻得歸去稟賈政說如此。

薑昭笑道：“隻怕孃舅瞧了也說寶玉寫的好。”

薑文一噎，冇好氣道：“何事。”

那人急道：“我的好二爺，且請也疇昔薑家一回罷，我們老爺急的了不得。”

薑濤頓足道：“臉麵頂個甚麼！”乃將本日j□j一事說了，立逼著他媳婦往明德侯府去賠罪。

那伴計哼道：“火引之意乃是朝廷許你們買火槍，可冇逼著我們賣。尊駕敬請往彆處買去。”

賈赦這才反應過來，約莫是那張票據上的人，哼道：“想來他欲往我火槍作坊裡去買火槍，我店裡的伴計不賣給他。”

一時寶玉親去見賈母，隻說背麵另有殿試，莫過於張狂，不若殿試後再行酒宴不遲，況他還欲溫書呢。賈母想著有理，便讓鳳姐兒先將諸事都預備好了，殿試完了再道賀。鳳姐兒口裡應了，說了很多“中狀元”之類的吉利話，轉頭倒是悄悄向平兒道：“左不過一個探花罷了，薑家姑爺纔是狀元呢。”平兒隻抿嘴兒笑。

薑濤一愣：“為何不賣？我有火引。”

白安郎恰在他書房裡，隻覺好笑，提道：“薑大人並非主考。”

他是個無能的，隻感覺有幾分不對。這火槍作坊雖是榮國府的，誰不曉得榮國府與薑家友情莫逆？況這回家裡海船已買了，若無火槍，那外洋尚且有很多西洋散兵，手中有西洋火槍，一旦比武可不是好頑的。那些外頭的小火槍作坊如何比得他們的？無法隻得再出去問個究竟。

賈赦道：“我壓根兒不曉得誰是主考。”

賈璉嗤道：“罷了，你不敗家我便要唸佛了。成日畫畫兒又甚麼前程。你環三叔這兩年領著一群洋先生在做甚麼拍照機，來日能將人影兒直印在紙上，還要畫做甚麼？”

壯壯早有籌辦，伸手從中間的茶幾子上取了兩張紙遞給他老子。

薑文瞧了他半日。

那傳票據的伴計立時變了臉，返來道：“這位老爺，對不住了，我們不賣，且請喝完這盅茶便拜彆。”

賈赦拍了拍他的肩：“年青人有他們的活法，且一個個都靠得住，我們養老罷。”

薑文俄然想起一事來，問道：“你認得我家四族叔麼？”

“那裡五歲了？你會不會數數啊！”賈赦打斷他道，“人家纔將將四歲，如何就變成五歲了？理科生真可駭。”

他媳婦急道：“賠罪！你可曉得外頭如何說的！依著我，他們送皎兒去廟裡清修一陣子纔是。”

一語未了，薑昭本立在薑文背麵服侍，這會子已是撐不住笑的伏倒在一旁的貴妃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