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抬開端,慎重道:“殿下,您救的不但是巧兒的性命,更是她活下去的勇氣和莊嚴。這份恩典比山還重,比海還深,吳青不能等閒視之。”
魏雲搖了點頭道:“怪就怪在人並不在曹貴妃那邊,我聽得人是喬典正帶走的,頓時就托了人去貴妃的棲鸞殿密查,但是這兩日那邊並未有生人出入。想來巧兒必然是被她們藏起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年,熟諳的人多,探聽個把人的動靜並不是難事,我這就托人去尋。”說完回身就走。
接著又說道:“現在這個時候,三殿下怕是已經從資善堂返來了,我現在就去水墨居。大哥你快歸去吧!此事你不要管了。”
“為何不去求四殿下,貴妃看在四殿下的麵上,或許……”
吳青聽他說完,已是萬分神馳,對自在的巴望像是一團火苗,在心中越燒越旺。
水墨居的書房裡,三殿下扶起吳青,笑道:“兩日前,你才說過此後不會再見外。本日一出去卻跪下給我伸謝,這算不算食言。”
魏雲歎了口氣,沉聲道:“本日我去包夫君的居處聽風閣刺探巧兒的動靜,卻傳聞巧兒已有三日未見蹤跡了。喬典正說她宮規有失,將她帶走後,一向未曾送回。昨日已派了新的宮女頂替巧兒服侍包夫君了,想來巧兒是不會再回到聽風閣了。”
三殿下一擺手讓青竹退下,笑問道:“本日你如何想起來到我這水墨居,但是有甚麼事?”
三殿下一揚手道:“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更何況我同曹貴妃田押班之間另有一筆舊賬未算。你現在該想的就是花朝節那天該如何拔得頭籌。至於巧兒,我會把她安設好,曉得內幕的人嘴巴都很嚴,你無需在這件事上用心。離花朝節另有二十天,快歸去早做籌辦吧!”
巧兒麵色慘白,垂著頭任由眼淚滴落在地,很久才說道:“你猜的冇錯,那些牲口……”
三殿下微微一笑道:“也對,差點忘了你是隻小狐狸,甚麼能瞞過你呢?”接著又沉聲說道:“我曉得你的心機,但是以你現在的處境,甚麼都做不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參與的三個內侍,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消逝的無影無蹤。至於尚食局的田押班,就臨時讓他多活兩天吧!”
“哦,小狐狸有甚麼難處儘管說,我必然儘我所能。”三殿下暖和地笑著說道。
吳青麵上一紅,低聲道:“是,我記著了。”
巧兒拉著吳青坐下道:“喬典正把我送到尚食局司饎司的薪炭庫當差。每日賣力清算分派薪炭。”
吳青一擺手,苦笑道:“誰都能求,就是不能求四殿下。四殿下已然為了我和貴妃生了嫌隙。我去求他,不但讓他難做,還會讓曹貴妃對我更加記恨。我倒不是怕貴妃對我如何樣,而是怕貴妃到時候惱羞成怒,對巧兒做出些甚麼,那我就悔怨莫及了。”
吳青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喬典正把人帶走了?這必然是曹貴妃乾的,她如何能……”
吳青打斷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去求三殿下,若不可再去求皇後孃娘。能求的我都去求,擺佈不能讓貴妃如了意,”邊說邊捏緊了拳頭。
吳青忙問道:“你彆騙我,方纔我瞥見太醫來過,你真冇有受傷嗎?”
魏雲舒展眉頭,沉吟了半晌,說道:“我說了你可彆急,巧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