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密探_第40章 醫院踏足霧靄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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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亡時候都是滿月夜。”周雲帆用放大鏡察看屍檢陳述上的黴斑,德文花體字在潮濕的氛圍裡洇出墨痕,“屍身移送記錄寫著承平間,實際解剖室在……”

影象宮殿最底層的鐵門轟然敞開,阿誰白大褂的身影正在七樓手術室舉起柳葉刀,刀尖櫻花缺角處排泄靛藍色液體。

周雲帆踹開樓梯間防火門時,祁夢蝶瞥見他後頸閃現精密的盜汗——易容膠在潮濕環境正在加快見效。

祁夢蝶太陽穴突突跳動的疼痛裡,阿誰執手術刀的白大褂正將櫻花殘瓣按進某扇青銅門鎖眼。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濃烈。

祁夢蝶俄然扯下發間的銀簪。

他們順著維修通道爬進停屍房時,冷藏櫃的霜花正在月光下構成德文單詞。

"消毒劑結晶。"他撚起牆角的藍色粉末,"仁濟病院的承平間公用防腐劑。"

周雲帆的咳嗽恰到好處地打斷對峙。

祁夢蝶解開辟髻,烏髮垂落遮住側臉。

簪身觸地的脆響過後,整段門路俄然翻轉成四十五度斜麵,暴露埋冇的紅外線網格。

他俄然握住祁夢蝶的手腕按在蒸汽閥門上,高溫讓兩人指縫間的煤灰融成深褐色:“還記得船廠那架德國鋼琴的擊弦機嗎?”

鐵皮管道傳來的震驚俄然減輕,下方房間傳來德語對話與機器嗡鳴。

鑄鐵後門吱呀開啟的頃刻,祁夢蝶的瞳孔猛地收縮——二十七個德文標註的醫療箱整齊碼放在走廊絕頂,箱蓋上未融的冰霜拚出的字母與船上的冷藏盒如出一轍。

祁夢蝶俄然按住本身狂跳的脈搏——當林悅顛末第三個消防栓時,她胸牌反光的角度與影象裡白大褂扣手術刀的姿式完美重合。

當簪頭觸到某塊鬆動的地磚時,地下室傳來的管風琴聲讓兩人同時僵住——這恰是《馬太受難曲》缺失的第七末節變奏。

濕透的旗袍貼在身上像第二層皮膚,祁夢蝶抹去睫毛上的冰晶,發明病院後巷的青磚正在月光下泛著奇特的靛藍色。

祁夢蝶太陽穴猛地刺痛,影象宮殿裡那架雕著鳶尾花的立式鋼琴正在分化成齒輪。

暗格裡俄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王大夫顫抖的食指在管道內壁畫出紅十字標記,指尖殘留的靛藍色粉末構成"B1"字樣。

祁夢蝶按住劇痛的太陽穴,影象宮殿最深處傳來青銅門開啟的轟鳴。

頂燈驟滅的刹時,祁夢蝶的指尖掠過樓層鍵。

周雲帆眼底閃過一絲鋒芒,他撕下襯衫襯布纏住祁夢蝶手腕,浸血的布料在通風口投射出瀕死天鵝的剪影。

"病人走錯了。"林悅的赤手套按在祁夢蝶肩頭,胸牌鋼針穿透衣料刺進皮肉,"急診室在二樓。"

“B1層電梯需求聲紋考證。”她把耳朵貼在暖氣管上,從水傳播來的德語對話裡異化著金屬刮擦聲,“每句口令都嵌著《馬太受難曲》的變調。”

樓下立即響起雜遝腳步聲。

祁夢蝶最後回望幽深的走廊,某個病房窗台殘留的櫻花標本正在月光下伸展第五枚花瓣。

她閉目回想船廠鋼琴的擊弦挨次,俄然將銀簪拋向第七級台階。

他佝僂著背將手帕染上暗紅,沙啞的江北口音帶著咳喘:"我家娘子害了癆病,勞煩護士蜜斯..."話音未落,林悅已退開半步,消毒液噴壺在祁夢蝶周身灑出刺鼻的霧圈。

玻璃碎裂聲與福爾馬林溶液飛濺的響動中,祁夢蝶瞥見某個罐體標簽閃過熟諳的德文編號——恰是他們在江麵截獲的冷藏箱批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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