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女兒還活著。"她嘶聲喊道，喉嚨裡鐵鏽味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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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副官猛踹嘗試台殘骸，生鏽的鐵櫃轟然倒下截斷孫秘書翻滾的途徑。

祁夢蝶摸到周雲帆掌心埋冇的金屬柳葉，冰冷的觸感讓她想起三年前阿誰暴雨夜，男人從火場抱出的鐵盒收回的共鳴。

"想要暗碼母本？"白叟渾濁的眸子倒映著沖天火光，德語單詞混著血沫噴在聖母像裂開的眼眶裡，"明日子時，我要看到三年前梧桐道排溝渠裡的鐵盒。"

祁夢蝶踩過地板上發光的公式，軍靴踏碎的熒光粉末在她身後揚起星屑般的軌跡。

陳副官手中的槍械保險栓收回清脆聲響，周雲帆抬手按住同僚的肩。

祁夢蝶瞳孔驟縮——那疤痕的形狀與周雲帆耳後的玫瑰刺青分毫不差。

白叟顫抖的指尖撫過《暗碼學通論》焦黑的封麵，俄然扯開襯衣第三顆鈕釦，暴露鎖骨下方陳腐的彈孔疤痕。

陳副官扯開搶救包時，一枚沾著藍楹花粉的彈殼滾到祁夢蝶腳邊。

月光從炸裂的天花板豁口傾瀉而下，林傳授指尖的銀箔紙在夜風裡簌簌作響。

"明日子時..."白叟沙啞的嗓音被夜風吹散，渾濁的瞳孔裡跳動著幽藍火光。

"夠了！"

周雲帆緩緩直起家，耳後的玫瑰刺青在月光下明麗如血。

她咬破舌尖嚥下腥甜，刀尖紋絲不動地鎖住孫秘書跳動的頸動脈。

孫秘書喉結上的汗珠順著刀鋒滾落，在滿地熒光藥液裡濺起藐小的藍火。

祁夢蝶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那些被強行喚醒的影象碎片正化作鋼針刺入顱骨。

祁夢蝶的太陽穴突地刺痛，1940年9月17日的影象如潮流倒灌。

“你們當真覺得……”白叟扯開裂的嗓音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碾碎，氣浪掀飛的《暗碼學通論》冊頁如白蝶紛飛。

月光俄然暗了一瞬，遠處傳來有軌電車軋過鐵軌的聲響，像是某種加密摩斯電碼的節拍。

"謹慎花粉！"祁夢蝶的警告混著血腥味衝出口腔。

周雲帆撲倒祁夢蝶的刹時，瞥見孫秘書袖口滑落的微型引爆器閃著紅光。

那些沾在孫秘書鞋底的藍楹花粉遇水即燃，幽藍火舌俄然順著雨水溝壑竄向存放檔案的木櫃。

"聖瑪利亞藥房的標本瓶..."白叟踉蹌著走向炸開的牆縫，月光將他佝僂的影子拉長得像截枯藤，"每週四潔淨工會用乙酸擦洗瓶壁。"

她攥緊磁石鑰匙，聞聲總部方向傳來第二枚紅色信號彈的尖嘯——那本該是策應組就位的綠色信號。

周雲帆俄然狠惡咳嗽，掌心的血跡在聖母像基座上暈開暗紅的花。

她瞥見暴雨中的白大褂身影用柳葉蘸著乙酸，在標本瓶內壁寫下加密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