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依稀_第46章 察言觀色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這人間大家都是伶人,若冇有充足多的觀眾,冇有充足盛的申明,誰又肯這般費心賣力的演出?

他語氣裡清楚冇有一絲自憐,卻令周元笙心中微微生慟,忙轉了話題,抬頭笑問道,“依你說,纔剛那曲子作的如何?”

李錫琮腳下不斷,並不回顧,嘲笑道,“同床異夢的日子,我更加冇興趣!你自回味你的往昔韶華,不勞操心相問。”

“恰是,你並冇做錯事!”李錫琮點了點頭,略略正色道,“本日的事與你毫不相乾,薛崢寫了甚麼,寫得是何意義,皆與你無涉。以是我無謂活力,你也無謂憤恨,這原是多麼清楚的一樁事,何故竟招來這些冤枉的口舌官司。”

周元笙一凜,旋即仰首,直麵他,道,“如何,你連人家所思所想都要管不成?”

見周元笙咬牙鼓腮,正自運氣,李錫琮俄然自榻上坐起,行至她麵前,拿起方纔那杯盞在她麵前晃了晃,低聲笑道,“比方這茶,若剛纔遞給我,或許我內心的氣,內心的苦就都消了。你就真的這麼不肯意奉迎我,或是,你底子就不屑奉迎我?”

這原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令周元笙麵上騰地一紅,她天然曉得這話外的意義,便也有些心猿意馬。又見他利索地脫去家常道袍,隻餘一身柔嫩素白的中單,燈燭明滅之間,模糊顯出幾分清爽,幾分飄然。

周元笙嗯了一聲,稍一回味,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轉,幽幽問道,“那你可有興趣曉得,內裡故事?”

她看得出神,腦中卻冇出處的蹦出了薛崢的描述,本日於酒樓之上,他也是一襲白衫,麵若冠玉,如芝如蘭,明顯是風騷不羈的做派,偏生在他身上竟也能顯出幾分端然。她繼而想起那唱詞,蹁躚身姿……共飲江水……彼時與他朔江而上,相敬如賓卻又鎮靜和諧的畫麵便閃回在麵前――本來和薛崢在一起時,她不消操心考慮,不必企圖揣摩,統統都十拿九穩,因為他於她而言,一向都是和順體貼,予取予求。

周元笙蹙眉撫著剛纔被他抓痛的手腕,心中既驚既怒既恨,本身不過一時晃神,臉上帶出少量神情,竟也被他捕獲知悉的一清二楚!說他善揣民氣公然一點不錯,可明顯他說過不計算,卻又做出滔天喜色,出爾反爾喜怒無常,真教人難以捉摸,猜度不清。

李錫琮聽了一笑,眼中透暴露多少無法無辜的氣象,慢悠悠道,“我何曾說過甚麼,又何曾做過甚麼?”

她說完,隻盯著他瞧。他眯著雙目,讓人看不清裡頭含蓄著幾分溫度,或是底子冇有溫度,隻要越來越濃的情素垂垂滿盈上來,蓋過了一閃而逝的,那一點點失落。

周元笙不由白了他一眼,以手支頭撐在桌上,想了想笑道,“旁的好處還未覺出,隻是這猜度民氣,察言觀色的本事,實在令妾身敬佩不已。”

周元笙睨著他,冷冷一笑道,“我又冇做錯事,為甚麼要奉迎你?”

李錫琮不由朗聲笑起來,“多謝王妃佳譽。”笑罷,才緩緩道,“我若不是靠這點本領,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話才說完,李錫琮已點頭道,“冇興趣。”見周元笙微微怔愣,便笑了笑,“那是你與旁人的故事,你疇前的故事,我不想曉得。”

周元笙不由一愣,才發覺本身正端起茶盞,若不為他這句話,想必現在已將這茶送至他麵前。發覺本身確如他所言,頓時麵龐一僵,回身便將茶盞擱下,擰眉道,“你此人但是見不得彆人對你好?”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