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伍姨娘斥道:“人家二房隻她一個獨女,你有甚麼資格跟她比?”
“這又那裡用得著人教?我又不是傻子,本身看不出來麼?”她伏在膝蓋上嗚嗚地哭著,“如果我是嫡出的,她敢這麼對我麼?你看她對大姐姐,敢如許麼?她就是瞧不起我,看我是姨娘生的,以是纔敢時候針對我,跟我過不去!”
她確切看不起本身的汲汲營營,但是沈瓔有甚麼資格嫌棄她的出身?如果不是她,又那裡會有她!
伍姨娘忙道:“二女人真是故意了。”
沈瓔越說眼眶越紅,伍姨娘一聲聲地聽著庶女二字,一顆心卻似被刀紮了似的疼起來。
伍姨娘見她反正油鹽不進,她吐了口氣,站起來:“你彆一口一個二姐姐的,也彆跟她比,再比你也比不過她!要想把她比下去,你先把本身的腰在四房裡直起來了再說!”
“先讓七巧打水來洗臉罷,你父親也快返來了,彆讓他返來見著你這模樣。”她說道。
隻要有丈夫的寵嬖在,她就不會垮,可如果她們連沈宣這份依托也落空,連他也落空,那她就冇有半點為後代爭奪的機遇了。不然本日來斥責的是府裡的大女人,將來隻怕連府裡隨便甚麼阿貓阿狗都能夠給她神采。
伍姨娘看著她,感喟撫了撫她頭髮。
伍姨娘神采一白,攥緊了手上絹子:“你這是在怪我拖累了你?”
伍姨娘怔在那邊:“這是二女人送的,你怎能這麼不知分寸?”
如果她爭氣些,沈雁如何會看破她的心機?如何會防著她?沈雁才比她大兩歲,她鬥不過人家這又又怨誰?
“你住嘴!”
“甚麼是分寸?”沈瓔撐著床板坐起來,“她如有分寸,就不會狠心看著我被太太罰,連一句話也不替我討情了!大姐姐倒還曉得我是她mm,在沈雁內心,她有當過我是她mm嗎?我會抱病還不是她害的!現在她假惺惺送兩罐破茶葉來,當我是叫花子麼?!”
炕桌上點著的燭光像是凝固了,半日也未曾跳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