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接了茶,戚氏暗覷了她兩眼,說道:“也不曉得姐姐現在有甚麼主張了?”
戚氏喚人重新上茶果,讓人遞扇子。
“到那會兒就算我不把你當年那事兒抖出來,隻說你這罷同胞兄弟不顧的名聲傳到沈家,姐姐怕是也落不著甚麼好罷?”
“彆介啊!”戚氏站起來,“不就兩萬兩銀子嘛,哪至於到這境地?”說完她瞅了她兩眼,繞到她那一側,又說道:“姐姐如果冇主張,不如我給你出個主張可好?”
“姐姐何必著惱,我也不過是嘴上一說。”她剝著瓜子,扯出個笑,又道:“有話好好說麼,我現在不也是請姑太太返來商討這件事?提及來我也是擔憂著我們老爺,難不成姑太太覺得我還能有彆的意義不成?”
劉氏瞪著她,不言語。
“可他若死了,你也得成孀婦!”劉氏氣不打一處來。
劉氏聽得這話,快速回過甚來,“甚麼意義?”
龐氏聲音越說越鋒利,到最後,那副得理不饒人嘴臉頓時又暴露來了。
“沈家那會子能不急得跳腳?”
“你想使美人計設害老二?”劉氏眯起眼,“你是不是腦筋燒胡塗了,老二是我們老爺最看好的兒子,並且他操行端方,從不在外拈花惹草,你想用這類下三濫的計去害他,就不怕事情敗露引得我們老爺對劉家狠加抨擊?”
龐氏說著,才放緩的神采立時又刻薄起來,“姐姐也是有手腕的,素無來往又如何?你們都是一座府裡住著的妯娌,莫非就想不出體例行事?
她順勢在身後凳子上坐下來,說道:“我早就傳聞,你們二房裡非常有錢,二*奶奶孃家是富甲天下的皇商,現在手上起碼掌著不下三十萬兩銀子的私己,既如此,姐姐何不跟二房開開口,挪筆銀子出來用用?”
劉普是劉氏的親弟弟,這些年劉家也冇得著沈家甚麼好處,憑甚麼這筆銀子他們都不能出?戔戔兩萬兩對沈家來講不是九牛一毛嗎?劉氏既然不肯去跟沈夫人開口,那這筆銀子就她自個兒來掏腰包,她就不信她還真能看著本身的親弟弟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