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稷沉凝下來。
韓稷默了半刻,便已懂他意義,遂讓保護們拖了安寧侯等人到一邊,安寧侯從地上爬起,遂要去扇韓稷的耳光,才伸了隻手就被保護撂到了一側。
“謹遵大人叮嚀。”韓稷頜首,轉過身,一掌拍回謝滿江肩膀上,沉聲道:“沈大人的話你都聞聲了?我數到三,把大人的問話全數交代清楚!”
他變臉之快的確讓人歎爲觀止,安寧侯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他倒是半日說不出話來。
韓稷再問謝滿江:“你是如何跟梁恩勾搭在一處的?”
韓稷神采快速沉下:“虎帳裡冇有甚麼侯不侯!我拿的是擾亂法紀的惡吏,不是甚麼有背景的侯爺!”
韓稷沉吟半晌,點頭道:“那照大人這麼說,我們難道是白忙乎一場?”
他淺笑道:“這是分內之事,但憑大人叮嚀。”
安寧侯臉都青了。
韓稷原覺得沈宓一介墨客,終歸會有犯憐憫之心的時候,再者這裡還夾著個安寧侯,他本身當然是不怕,並且現在他跟楚王站了隊,楚王對他尚未放心,如果對五城營部下包涵,反倒更輕易引來楚王猜忌,是以是偏向於嚴辦安寧侯這一夥的。
安寧侯因為半路冒出這個麼個程咬金,內心早不耐煩,頓時道:“我如何會跟他熟?不過是不忍他白白毀掉了前程罷了!你是勳貴以後,不懂讀書人的難處,我雖鄙人,好歹比你癡長幾歲,這點分寸倒是曉得的。”
“開口!”安寧侯急了,趕緊走上前踩住他的腳:“夾帶乃是大罪,你可細心想好了再說!”
謝滿江神采一白,也不曉得是疼的還是嚇的。
沈宓點頭,再望向安寧侯一乾人,又與韓稷使了個眼色,走出門外說道:“將軍籌辦如何跟刑部陳述這安寧侯的錯誤?”
安寧侯一張臉已經紅到爆,他怒指他道:“韓稷!你竟敢如此對待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