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稷抬目望疇昔,目光讓人冷得顫栗:“我身為監場總批示使,號捨出了事情,當然要問個明白。幾句話罷了,安寧侯不必這麼嚴峻。”說完他勾頭望著謝滿江,那雙斜飛的長眉一挑,又漫聲道:“快說,我等著呢。”
連沈宓都不怕,他當然就更不怕了。
既然到了這境地,乾脆把來龍去脈十足弄清楚,也免得轉頭到了刑部再生枝節。
韓稷神采快速沉下:“虎帳裡冇有甚麼侯不侯!我拿的是擾亂法紀的惡吏,不是甚麼有背景的侯爺!”
韓稷望著安寧侯,鬆開搭在謝滿江身上的手,扶刀道:“安寧侯這麼體貼他,跟他很熟?”
他神采大變望著韓稷:“你這是要做甚麼?”
韓稷也笑著往安寧侯望來:“五城營裡公然藏龍臥虎,安寧侯治下有方啊!”
安寧侯一張臉已經紅到爆,他怒指他道:“韓稷!你竟敢如此對待本侯?!”
沈宓是個文人,不懂技擊的精美之處,安寧侯卻分歧了,他雖也不會武,但他倒是從戰亂中一起跟著雄師南上的,謝滿江這是如何回事他要不明白就見鬼了!
安寧侯白著臉疾喝,趕上前去踢他的喉管,韓稷空著的左手一揮,他便哇呀一聲被撂倒在地下!而不知甚麼時候已然趕到的梁恩這時也衝出去,瞅準空子便要朝謝滿江踹去,但人還在半路卻已被斜刺裡插過來的兩名韓稷的保護架在壁下轉動不得!
謝滿江慘叫一聲栽在地上,隻感覺半邊身子都要被劈下來,眼下連安寧侯都已經拿這魔王無可何如,他又那裡另有甚麼心機坦白?底子不必他數數,便已經大聲哀呼起來:“是五城兵馬司的梁,梁批示使方纔傳給我的――”
韓稷默了半刻,便已懂他意義,遂讓保護們拖了安寧侯等人到一邊,安寧侯從地上爬起,遂要去扇韓稷的耳光,才伸了隻手就被保護撂到了一側。
安寧侯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