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翕過來挽著謝景怡的胳膊,六姐兒也跑過來挽著她另一隻胳膊,薛姨娘與大女人打了聲號召,就又去跟老夫人商討謝景翕的婚禮細節。謝景怡不動聲色的瞧了一圈,六姐兒竄了個頭,性子也更加開暢,薛姨娘也頗得老夫人喜好,本來在這府裡頭,瞧得最明白的就是這娘倆,不聲不響的,就甚麼都有了。
謝景怡內心又是一番感慨,這裡的歡聲笑語與許氏屋裡的冷僻對比光鮮,三女人進府這才幾年,風水就已經輪轉到她跟前了。
“祖母,您看您,好輕易盼您來了,您還要歸去,我們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南邊,就跟我們一起住唄,實在不成,您就跟我去住。”
蟬兒被猝不及防的變故嚇的驚叫一聲,桶裡的水承載不住倆人的重量,濺了滿地,蟬兒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老爺,便半推半就的從了謝岑。
“祖母您掛記,他們都挺好的,昨兒婆婆還問您呢,說該日要登門見見。”
“又說渾話。”老夫人斜睨了謝景翕一眼,“等你跟姑爺蜜裡調油似的,還能顧得上我老婆子?”
一個正值丁壯的男人,便是再不近美色,也不免有需求,更加上今兒他飲了一些酒,就越策動了心機,因而一閃身,讓蟬兒進了屋。
“祖母,姨娘,父親與炳生有要事要談,我就跟著過來看看你們,反正年節也冇甚麼事做,回孃家也安閒些。”
許氏來的也真是不巧,正趕上謝岑與蟬兒膩歪在一處,畫麵實在有些不堪,許氏跟了謝岑這麼些年,還就冇見過他如此放縱的模樣,一時候血氣衝頂,恨不得把蟬兒拖出去餵了狗。
蟬兒本來要辭職,聞言不由一愣,但也並冇有抵擋,隻道了聲是。很快廚房送來了一桶桶的熱水,蟬兒便考慮著冷熱往浴桶裡倒,嬌小的背影伸展著,映在熱氣氤氳裡,實在叫人移不開眼睛。謝岑悄無聲氣的走疇昔,等她弄好了水,便伸開胳膊,是叫蟬兒替他換衣的意義。
許氏拽著蟬兒的腦袋狠狠磕在床板上,蟬兒的額頭頓時就血流如注。
蟬兒一張臉通紅,替謝岑解釦子的手另有些顫栗,但對於謝岑來講,那偶爾的碰觸就是最好的挑逗,他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猛地抓住了蟬兒的手,直接把人抱進了浴桶。
“我派她去老爺屋裡?”許氏想了想,彷彿是有這麼回事,還是蟬兒提示她要給老爺送醒酒湯,“就是去送碗醒酒湯,不至於到現在……”許氏俄然認識到甚麼,猛地站起來,“你彆跟我說,蟬兒一向冇出來!”
“好你個不要臉的賤婢,竟然揹著我爬上老爺的床,枉我如此信賴你,你就是這般酬謝我的!”
“啊,老爺……”蟬兒這副嗓子的確就是催情藥,謝岑一大朝晨的竟是又交代一回。
一提許氏,謝岑頓時就失了興趣,“今後你就不消去她跟前奉侍了,既然跟了我,就是府裡的姨娘,每日去請個安就行了。”
“夫人!”
“我老婆子有甚都雅的,倒是景翕大婚,請他們都來纔好,等你三mm安寧了,我也就要回南邊去,省著我在這裡,你們都不安閒。”
老夫人固然不大喜好許氏,但對這個大孫女倒是冇甚麼定見,覺的她比許氏要懂事的多,謝景怡反倒因為許氏的事,覺的有些對不大住老夫人跟謝景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