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聽了這話不但冇有歡暢,反而小臉皺起,小聲說:“但是我們搬走了,母親就不認得回家的路了呀……”
剛進了前院,就看到空位上擺著一大堆箱籠,有些乃至還充公拾好,箱蓋開著,內裡的東西胡亂塞著,顯得非常混亂。
圍觀的族人紛繁嘩然。
就算要兼祧兩房,那也該是後娶出去的媳婦,秉承四房香火。
這時那位去侯府的族人又開口了,“侯爺還說,讓人把三房嫡媳薑氏的名字,改到四房上麵。”
老族長已是耄耋之年,鬚髮皆白,臉上的褶子耷拉了好幾層,眼睛都睜不開了,但腦筋卻還很清楚,說話慢悠悠的。
韓延柏麪皮緊繃,他外放多年,在都城中並無房產,再說侯府還未分炊,也不成以擅自置產。
“算起來,韓郊還是你父親的隔房堂弟呢,今後你就是他這一脈的嗣子了,逢年過節,彆忘了給他上香供奉。”
這平遠侯府是如何了,兒子不要了,連兒媳婦也要換一個?
薑穗寧一眼就認出,這些都是二房的東西。
三叔爺無可何如,隻好翻開族譜,將韓延柏的名字從侯府這一脈劃掉,又寫到了另一支斷了香火的嫡派上麵。
圍觀族人紛繁向她投來憐憫的目光。
女子在族譜上向來是可有可無的,三叔爺不置可否,順手就寫疇昔了。
三叔爺吃力地睜大眼睛,像是冇聽清似的,“你再說一遍?”
童言無忌,說出的話殘暴又心傷。
韓昭反應過來,對她點點頭,緩慢今後院跑去。
王氏哼了一聲,“你們的東西?這些可都是侯府的!父親仁慈,還答應你帶著走,不然就該讓你們淨身出戶!”
她緊緊摟著韓昭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問:“大伯母為甚麼要趕我們走,這裡不是我家了嗎?”
這一下子鬨出的動靜可不小,很多族人都被轟動了,紛繁趕來祠堂刺探環境。
“二弟返來得恰好。哦不,現在該叫二堂弟了?”
他欠了貞孃的,就用餘生來漸漸賠償吧。
兩天後,韓延柏超出老侯爺,直接找上了韓家的老族長,輩分最高的三叔爺,請他主持開祠堂,把本身和韓昭兄妹過繼到其他族人名下。
老侯爺這是鐵了心,不要這個兒子了?
薑穗寧看向窗前擺放的青玉花樽,內裡斜插了三兩支殘荷,不知擺了多久,落空了水分的滋養,已經變得枯黃脆弱,隨時都會折墜。
三叔爺咂吧著菸袋,又等了一會兒,終究比及從侯府趕來報信的族人。
她對韓延柏說:“如果二嫂在天有靈,我想她必然但願你能照顧好三個女兒,讓她們平安然安地長大。”
哪有讓已經進門的媳婦換個男人的?
她說話時用心舉高了聲音,公然引來了王氏的重視。
韓昭不放心,也跟著上了車,臨行前對薑穗寧說:“我本來也冇甚麼要清算的,乾脆這就走了,今後你如果找我,就去我娘那邊,你曉得地點的。”
小柱子委曲地捧首,“三叔爺,我冇說錯啊,這些都是侯爺親口交代的……”
王氏扶著肚子,對勁洋洋地站在一旁,伸手一劃拉,“父親說了,你已經不是侯府二爺,就從速帶著東西搬出去,彆占了侯府的院子不肯走。”
薑穗寧點頭,又道:“誰說你冇東西留在侯府了?嶽夫人的嫁奩,可都是你們兄妹倆的。等我盤點了庫房,就都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