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雪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她就說薑穗寧不成能眼睜睜看著韓延青接連納妾而無動於衷,隻不過是礙於正室的名聲不好發作罷了。
“彩秀,給蕊姬女人看座。”
“如何會呢,我們的豪情不是旁人能比的。”
“……三爺歇在蕊姬女人屋裡,還要了兩次水。”
韓延青看得癡了,他早晨喝了幾杯小酒,本就帶了三分醉意。
薑穗寧是懂如何往她心口捅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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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淩雪委曲巴巴地撲進他懷裡抱怨,“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我嗎?”
當晚,韓延青回到侯府,一進書房就被坐在窗前的人影嚇了一跳。
“四女人啊。”
薑穗寧挑了下眉,又對韓淩雪說:“就這?”
蕊姬垂首應是,端倪間流轉的和婉可兒,比韓淩雪本人還媚上三分。
“青郎……”
薑穗寧又叫青鸞,“去開我的箱籠,把前幾天新做的衣裳拿出來。”
她但是序哥兒的生母,三郎必然會聽她的。
薑穗寧悠悠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對韓淩雪說:“四女人和夫君一貫……姐弟情深,你如果有這個本領,那我也樂見其成。”
蕊姬清麗柔婉的麵龐,彷彿將他也帶回了那幼年懵懂的年事。
彩秀的表情非常衝突,一方麵她不滿韓延青這般接連納妾的做派,一方麵又盼著薑穗寧和他伉儷敦睦,坐穩侯府主母的位子。
薑穗寧讓她換了穿衣打扮氣勢,韓延青公然就中計了。
韓淩雪破涕為笑,如菟絲花般纏著他,“我就曉得青郎不會負我,另有我們的序哥兒,我們一家三口要永久在一起。”
有點像韓淩雪,又比韓淩雪多了三分媚。
“你是夫君帶返來的人,除了他,冇人能趕你走,歸去吧。”
“唉,剛纔嚇壞了吧?”薑穗寧對她暴露馴良的淺笑,“四女人年紀悄悄就守了寡,脾氣過火了些,她在府裡一貫如此,你彆跟她計算。”
薑穗寧纖細的指尖輕撫過上好的絲綢麵料,看著蕊姬的眼睛,意味深長道:“我不管你疇昔是甚麼脾氣,但夫君喜好性子和婉,咀嚼高雅的女人,記著了嗎?”
蕊姬全部身子幾近都要伏到地上,纖薄如蒲草般悄悄顫抖,“奴婢見本日氣候好,便去了花圃裡賞景,剛好趕上序少爺,他問奴婢有冇有見過他的虎頭鷂子,奴婢說冇有……就隻說了這麼兩句話,四女人就俄然衝過來對奴婢喊打喊殺,還罵奴婢是狐媚子……”
薑穗寧從腕上褪下一個玉鐲子給她,“今後用心折侍三爺,不成爭風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