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弟受傷，孫兒這個做哥哥的也有任務，理該多去陪陪七弟。”

“傳聞你回宮後還是經常去永壽宮看望七阿哥？”

玉泉菊花酒擺上來時，身邊兒侍膳的宮女殷勤地給索綽羅氏換上了一隻同是菊斑紋白玉質地的酒杯斟滿：“這酒是宮裡新釀的，釀酒的菊花用了阿房宮、黃香梨、杭白菊、貢菊、金絲皇菊，另有我們都城的茶菊，又添了一味西北的枸杞子，傳聞喝起來有春季的味道呢。”

太後清澈奪目的眼神落在四阿哥身上，看他彷彿有些心不在焉，語氣平和和順道：“後宮妃嬪浩繁，你雖是你皇阿瑪的兒子，但也快到束髮之年了，總在後宮走動也不風雅便。弘杲現在也能跑能跳了，你也不必再日日去永壽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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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宴席四阿哥是吃得食不知味。顛末端這些光陰在昭妃那兒的相遇，一貫慎重老成的少年情竇初開，對索綽羅氏生出了些不該有的情素。可第一次讓本身心動的少女眼看著就要與旁人結婚，他腦裡生出很多不實在際的點子，但以本身寒微的出身和天子對他不明朗的態度，如果不能有一舉拿下的掌控，他不敢拿本身的前程冒險。現下烏泱泱的熱烈宴席倒是給了他很好的保護，能放縱地好好喝一回。

從養心殿存候出來，四阿哥的表情更煩躁了。自七阿哥的過後，他總感覺天子對本身的態度不如疇前，不管本身如何儘力讀書、對答如流，天子的態度始終有些淡淡的。難不成是昭妃跟天子告狀了？往阿哥所的方向剛走冇幾步，他俄然又轉過身，往壽康宮那邊兒去了。

這時俄然有個生麵孔的小寺人過來，說太後有東西送來給索綽羅氏，她剛想起家跟小寺人出去拿，小寺人卻躬身客氣道：“一點兒小事，不必勞動格格，您的侍女出去拿便能夠了，格格留在席上放心吧。”

皇家那裡有甚麼至純的骨肉之情？祖孫倆各懷苦衷地對付了一會兒，四阿哥就辭職出來了。

“那奴婢就再替格格滿上吧。” 小宮女滿臉堆著笑。

“皇祖母說得是，孫兒受教了。” 四阿哥曉得再對峙下去隻會引發太後思疑，隻得應下。

萬壽節當天，皇後冇有特地叮嚀徒弟教三阿哥四阿哥獻詩賀壽，倒是讓年幼的六阿哥做了祝壽詞，沖弱敬愛，倒是惹得天子哈哈大笑。三阿哥給天子獻上了一座鏤金空中仙閣祝壽鐘，鐘身金龍迴旋，口中能噴水，亭台樓閣精雕細刻，時候到了拱門內的八仙和壽星還會走出來，構成『八仙賀壽』的場麵。四阿哥則叮嚀景德鎮禦窯廠特地燒製了一尊連體的青花萬壽龍鳳瓶，瓶身胎質瀅潤，瓶身外凸雕一龍盤繞於一側追逐火珠，另一麵雕蝙蝠，連體器的另一側外凸雕一夔鳳，口銜靈芝，回顧與瓶上的盤龍相望，寄意帝後恩愛敦睦、天子萬壽無疆。四大徽班也應詔進京，在宮內的戲台子輪番上演著各種喜慶劇目。早晨重華宮燈火透明，除了大清的歌舞，另有本國使節帶來了異域演出，全部紫禁城熱烈不凡。

“孫兒給皇祖母存候。” 四阿哥放輕了聲音給太後存候後，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