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頓了一頓，哽咽道：“皇上已有很多年未曾喚過臣妾的名字了。特彆是這些年，皇上喚臣妾不過是一句冷酷的皇後罷了。”

茯若端倪低垂，心頭的氣悶倒是一重一重往上浮，道：“皇上到底是有失公允了，怎的隻想著溶兒，莫非皇上的兒子隻要溶兒一人麼？且不說臣妾還要膝下另有一名年幼的涵兒要照顧。便是溶兒的年齡到底也比涵兒大很多。”

茯若悠悠道“昔年臣妾奉了仁惠太後的旨意入宮，若早知今後要受這般多的痛苦，臣妾倒是悔了。”詢隻是不言語，茯若又道：“入宮後，仁惠太後待臣妾自是極好的，隻是她想著臣妾入宮是以能夠光大門楣，臣妾入宮後，雖說事事都遂了臣妾的心願，從貴嬪，貴妃的位子一起上升上來，隻要一件，倒是臣妾獨一缺憾的。皇上心中深愛的到底不是臣妾。”

茯若悄悄道：“既是如此，倒是臣妾多慮了。”

茯若先是不信，隻是沉吟對著高柱問道：“皇太後當真這般說過。”

茯若隻是嘲笑道：“如何，莫非你們眼中單單隻要太後一人，便冇本宮這個皇後麼。”

詢微微感喟，倒是不言語。

詢聞了，情知茯若心下不悅，隻是暗淡灰敗道：“皇後公然心下還是恨朕的。隻怕皇後想著溶兒乃是朕和玉璃所生，心下不免有恨。”

茯若的神采亦是冷酷些許，隻是感喟道：“既然皇上明白，又何必再來問臣妾呢？”

高柱與華穗目睹茯若起火，隻是倉猝跪下懇求，道：“還望皇後孃娘息怒，我們也隻是遵循太後的意義罷了。”

茯若心下大驚，隻是惶然道：“皇上三思啊，太後孃娘如本年事大了，按理倒是該在後宮保養天年纔是。何故要來憂心朝政呢，且說皇上有先祖庇佑，是必然能好起來，如此一來，臣妾也能放心了。”

茯若淡然道：“皇上多心了。”

茯若見詢這般言語，隻道：“臣妾隻是掛念著這件事好久了。”

茯若和頤淺笑，道：“這個天然，臣妾自當會經心極力照顧溶兒。”

高柱無法點頭，道：“還請皇後孃娘先到一旁的偏殿等待半晌，怕是皇上和太後母子情深，定是有很多梯己話要說，是以不欲旁人出來打攪也是有的，方纔宜貴妃和黎昭儀想來侍疾，都被太後孃孃親身遣走了。是以還請皇後孃娘等待半晌。”

茯若頓時心下怒極，隻是陰冷道：“猖獗，本宮乃是皇上的正妻，莫非本宮算的旁人麼？大膽主子，還不快快給本宮起開。”

二人正在冷靜間，倒是洪尚儀從裡邊走了出來，隻是給茯若請了安，緩聲道：“太後與皇上請皇後孃娘出來。”出來前，隻是叮嚀了高柱一句：“且說是本宮的懿旨，六宮嬪妃一概不準來乾元宮侍疾，隻叫她們都放心在本身宮殿裡便是。”

茯若跟著她入了內，裡頭隻是一股濃濃的藥草味，詢已經醒過來，明顯是才服了藥。詢見了茯若，隻是聲音沙啞道：“皇厥後了。不過也巧，便是皇後不來，朕也籌算派人去鳳儀宮將你帶過來。”

詢恍若未聞，隻是有力道：“且說皇太後也會幫著顧問一二的，如此一來，朕也可放心了。”

茯若道：“皇上待張氏的情義天然是極深的，隻是臣妾想，莫非自臣妾入宮今後，皇上便從未至心喜好過臣妾？即便是在張氏被困囚冷宮，臣妾得寵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