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茯若起來服侍著詢梳洗了,統統安妥過後,高柱便表示讓小寺人端了一碗清粥上來。
詢看著皇後的端華麵龐,不覺歎道:“蘩懿現在也才二十五,還算不得老,朕不由得想起,蘩懿入宮也有七年了。”
詢的神情顯得非常歡暢,拉著皇後的手,笑道:“你我伉儷不必多禮,且先進屋去吧。”
皇後沉寂道:“難為皇上還記得這些,臣妾初進宮的時候,剛好是懿仁皇後懷著潤兒的時候,以是臣妾算是沾了先皇後的福分,被冊封為賢貴嬪還不過三月不足,皇上便晉了臣妾為賢貴妃,又賜賚協理六宮之權。臣妾也算是有福分的,入宮不滿半年,便已是正一品的貴妃了。”
秀兒慨然道:“昭儀娘娘福澤深厚,又深得皇上寵嬖,來日想必也是會有的。”
秀兒悄悄一笑:“娘娘對二皇子真真是上心,旁人如果不曉得還覺得二皇子是娘孃親生的孩子呢?”
茯若看著詢用了早膳,隻在一旁冷靜含笑不語。忽而茯若想起一事,便笑道:“皇上有日子冇去毓秀宮瞧蘇婕妤了,皇上本日可要去瞧瞧她。”
詢常常晨起胃口不佳,多是隨便吃一兩口白糖米糕或棗泥山藥糕,或是直接不消一口早膳便去上朝了,皇後得知,便特地命了禦膳房的人每日淩晨都做了一碗清粥,非論詢在哪位嬪妃那裡安息,次日一早,都會送去。宮中諸人都感慨皇後賢德。
皇後一貫不與詢定見相左,本日卻說出如許的話,詢為此非常驚奇,便問道:“為何,皇後無妨直言?”
皇後滿臉笑意像遮不住漏下的春光,不發一言。二人言語半晌,詢便去了彆處,待到詢出了殿門,皇後唇邊的笑意才垂垂冷冽起來,隻是喚了雲修出去服侍,將旁的宮女都悉數打發了出去。
皇後悄悄籲了口氣:“這個天然,不過更讓本宮驚心的是,竟然是宋昭儀給皇上發起讓皇上放了敬貴妃,本宮還覺得她內心恨毒了敬貴妃,現在看來,本宮倒是算錯了。”
茯若鬱然歎了一口氣,道:“但求如此。”
皇後寬和一笑:“臣妾初度初度進宮時還年青,現在臣妾已有二十五了,如果還似得疇前那樣,不免要讓人非議了。”
雲修聞言,低聲道:“娘娘務必寬解,奴婢曉得該如何了。”
秀兒含笑道:“二皇子聽了昭儀娘孃的話,歸去了便溫馨睡下了,現下還冇起來呢?娘娘可要去瞧瞧?”
秀兒看了茯若一眼,低婉道:“奴婢想著,如果昭儀娘娘能為皇上生下一名皇子便好了。”
詢的目光一沉,道:“朕是昨夜聽得茯兒勸朕放了敬貴妃,澄兒哭鬨著要母親,茯兒不幸他還是個孩子,以是才與朕提及此事,但皇火線才所言也言之有理,那此事且暫緩些光陰吧。”
雲修出去替皇後在一旁捶腿道:“奴婢瞧著皇上來的時候好是歡樂,但是產生了甚麼喪事。”
詢下了早朝便直接去了皇後的鳳儀宮,皇後本來正在宮裡扣問嚴尚儀宮內庶務,聞得掌事寺人鋒利的通傳聲:“皇上駕到。”便起家去門口驅逐,見到詢來了,皇後笑意溫然,道:“臣妾給皇上存候。”
詢吻了此言,握住了皇後的手,道:“皇後賢惠,將靜慧送到皇後處,朕非常放心,靜慧是朕的長女,交由皇後扶養,卻也算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