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冷冷道:“由著她自生自滅便是,理睬她何為。”
雲翳道:“本日奴婢聽得永巷的人來講敬貴妃得了咳疾,已有好幾日了,敬貴妃說要去請個太醫。還望皇後孃娘示下。”
玉貴嬪委宛的看了茯若一眼,輕聲道:“昭儀娘娘也真是會來事,為了戔戔一個賤婢便來勞煩皇後孃娘。依著臣妾看,那賤婢子八成兒是逃出宮去了,或許隻瞧著主子死了,本身在宮裡冇甚麼前程,逃出宮去,隨便跟個男人也是好的。哪比的在宮裡每天受人使喚來的辛苦。”
到了鳳儀宮,卻隻見玉貴嬪剛好也在那裡,茯若上去與皇後說了此事,皇後本來因著此事,內心便是悶悶的,現在聞了,眼中又不住滾下淚來,道:“真是不幸見的,德穆貴嬪尚且如此妙齡便這麼冇了,本宮真是好生痛心啊,到底大師也是姐妹一場,本宮也隻求她的後事統統都妥當,便是本宮對她經心了。”
雲翳恨恨道:“莫非就眼睜睜瞧著她生出這個孩子,如果她有了孩子,隻怕皇上會更向著她,宮中可從未有過如此得寵的女人。。”
茯若聞了,再忍不住,隻是恨恨道:“你且閉嘴,身為嬪妃說出這等不堪入耳的言語,該當何罪?”
再便是敏朱紫與宜貴嬪並著幾位才入宮的妃子在綾姝的靈前致哀,隻冷靜含淚。
臘梅點頭道:“中午奴婢還和沈典儀將此事報給了皇後,皇後當時正在歇午覺,倒是說給了皇後身邊的嚴尚儀曉得。也許皇後現在已經曉得了。”
玉貴嬪本來便深恨茯若比她得寵,且又嫉恨她得了協理六宮的權柄,心中早已忿忿,今番見了有皇後在一旁,想著皇後或多或少會偏幫著她,愈發對勁,隻看著茯若微微含笑道:“便是昭儀娘娘協理六宮也不必這般,且不說放著皇後還在此處,昭儀同臣妾一樣都是妃妾的身份,莫非也想發落了臣妾麼?”
王尚儀笑道:“怎會有甚麼事,奴婢不過是擔憂娘娘本日睡了一天,又正在悲傷,叫人給娘娘籌辦了些晚膳。怕是娘娘返來晚了,飯菜都有些涼了。”
皇後現在,隻命妙春斟了一盞碧螺春在麵前,柔聲道:“現下宮裡出了這等不幸,皇上與本宮心頭都不好受,昭儀和貴嬪且都少說兩句。”
玉貴嬪卻在一旁道:“皇後孃娘也不必過於哀痛,逝者如此,再是悲傷人也是回不來的。”隨後,她隻冷冷瞧了茯若一眼,冒充哀傷道:“到底是昭儀娘娘不細心,大半夜將何氏請去喝酒,本來想著是姐妹之間歡樂歡樂,誰知竟出瞭如許的不對。”
皇後的目光緩慢在雲翳麵上一掃,森然道:“本宮早已曉得那宋氏的心機了,本宮怎會坐以待斃。就算她協理六宮又如何,六宮之主是本宮,待得剪除了她身邊的人,她也就不難對於了。”
這一番話說的非常淩厲,茯若一時候氣極,竟已說不出話來。皇後見了,倒是勸和道:“玉貴嬪休得胡言,宋昭儀好歹是從一品的位分,身份比你高,且又是皇上親身許了她協理六宮的權力,你怎可對她在理,且夕月現在是否逃出宮去還不得知,你隨口胡說誣告她豈是一個妃嬪應有的德行,還不快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