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鳳儀宮,卻隻見玉貴嬪剛好也在那裡,茯若上去與皇後說了此事,皇後本來因著此事,內心便是悶悶的,現在聞了,眼中又不住滾下淚來,道:“真是不幸見的,德穆貴嬪尚且如此妙齡便這麼冇了,本宮真是好生痛心啊,到底大師也是姐妹一場,本宮也隻求她的後事統統都妥當,便是本宮對她經心了。”
茯若溫然一笑,道:“有勞王尚儀了,本宮眼下也正有些餓了,本宮且先用膳吧。”
臘梅點頭道:“中午奴婢還和沈典儀將此事報給了皇後,皇後當時正在歇午覺,倒是說給了皇後身邊的嚴尚儀曉得。也許皇後現在已經曉得了。”
寶珠道:“你且每日單曉得昏睡,我隻感覺奇特,那宮女瞧著惶恐失措,矇頭垢麵的,彷彿要來我們宮裡,但王尚儀不知怎的打發她走了。”
皇後杏眼微闔,長長的睫毛微微覆下,她的語氣降落中有些輕鬆:“不過請個太醫罷了,遂了她的情意便是,到底她還是貴妃,不能委曲了她,隻是給她尋個識相的太醫便是,也免得本宮落了個苛待嬪妃的惡名。”
清兒隻扶著茯若徐行入了寢殿,秀兒上前替茯若退下了一件穿在內裡的碧青色宮裝,隻餘一件藍紅色的貼身衣服,這才問王尚儀道:“本宮不在的時候,但是出了甚麼事。”
清兒隻道:“蜜斯如果要去,奴婢會陪你前去的,皇上已經下旨追封德貴報酬德穆貴嬪,且將她的屍體安設到寶華殿請了那裡的和尚連夜誦經超度,以表哀思。”
待得二人走得遠了,雲修雲翳才從前麵漸漸出來,一人替皇後捶腿,一人屏退了在殿中服侍的幾位宮女,為皇後在一旁打扇,冷風習習,隻吹得皇後髮髻上的珊瑚珍珠串步搖叮鈴作響,皇後伸手拈了一枚櫻桃吃了,方纔慢慢道:“事情都做得如何來,阿誰丫頭找到了麼?”
皇後眼中掠過一絲陰狠,語氣安靜道:“直接成果了她,隻是做的潔淨利落些。”
二人走到殿外,才發明已是入夜了,夜裡無儘的暗中,半輪明月隻顯出這黑夜濃厚的傷逝之悲。因著綾姝的死,全部後宮現在顯得格外喧鬨,雖是夏季,但茯若卻感到一陣蝕骨的寒意層層囊括而來。長街上的燈籠遠瞭望去,便似抱屈而逝的靈魂帶血的雙眸普通滲人,茯若走上路上,神采卻顯得更加森然。
翠兒有力道:“你任她將誰打發走了,我且先睡下了,休再多言。”
茯若迷惑道:“夕月乃是綾姝貼身服侍的丫頭,按理說她現在定然會此為綾姝守靈纔是,怎的不見了蹤跡,本宮感覺有些蹊蹺。”
茯若回到宮裡,卻見王尚儀在門口笑道:“昭儀娘娘去了好些時候,奴婢瞧著娘娘還未返來,可正在擔憂呢?”茯若隻表示她出來說話。
皇後現在,隻命妙春斟了一盞碧螺春在麵前,柔聲道:“現下宮裡出了這等不幸,皇上與本宮心頭都不好受,昭儀和貴嬪且都少說兩句。”
雲翳恨恨道:“莫非就眼睜睜瞧著她生出這個孩子,如果她有了孩子,隻怕皇上會更向著她,宮中可從未有過如此得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