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隻緩緩道:“你好暴虐的心機,不但是暗害了婉順貴妃,還連帶著歪曲了惠貴妃,若不是禧貴嬪與周昭媛細心,隻怕後宮裡另有多少妃嬪要遭遇你的毒手。”
齊朱紫聞言,轉首去瞧一眼王氏,卻見王氏神采遲疑,隻恐她說出了甚麼,便搶白道:“統統都是臣妾所為,皇上,臣妾憤恨惠貴妃扳連本身被降位,便通同了王氏來害她。”
皇後聞得茯若與洪氏言語相對,更加感覺心煩,隻是冷冷道:“惠貴妃與洪昭儀且都少說兩句,眼下宮裡恰是多事,本宮與皇上表情都沉悶的緊,你二人在宮中位分最高,也應給其他的嬪妃起個榜樣的感化纔是。怎的還一言一語的針鋒相對。”
洪昭儀中的恨意似流星一閃而過,她礙於身份也不敢跟茯若無禮,隻是恨恨看了一眼茯若便走了。玉璃上前欣喜茯若道:“惠貴妃娘娘莫活力,洪昭儀都是渾說的。”
茯若隻不在乎,也不回話,還是向前徐行而行,半晌道:“本宮如何會為這等小事置氣,她方纔那一番話不過是想著來誹謗你我二人的乾係罷了。眼下雖除了齊朱紫,但背後另有皇後還是安坐與鳳位上,有皇後一日,我們在這宮中便不會好過。我們都要謹慎些。”
詢隻是冷然道:“如此說來,婉順貴妃之死,也是齊朱紫所為了。”
茯若寡淡一笑,隻是無法道:“臣妾如果不狠心些,隻怕在這宮裡早已死了數百回了。”
茯若悄悄皺起畫成遠山黛的娥眉,看著齊朱紫與王氏,隻是冷聲道:“既是如此,可怨不得本宮了。傳本宮的話,將齊朱紫賜白綾,王氏被放逐出宮,永久不得回京。”
皇後聞言一驚,隻低一低頭,答了聲“是”。
玉璃聞言,向著詢柔聲道:“皇上籌算如何措置齊朱紫。”
皇後聞得此言,神采不由含了一縷笑意,隻是緩緩道:“齊朱紫當真是胡塗,你怎可為了這等小事便擾得後宮不寧。還歪曲了惠貴妃。”
洪昭儀曉得茯若言語中的深意,也隻是冷冷回道:“到底也是世事無常,臣妾竟也不得知娘娘還能從永巷裡出來,依著臣妾鄙意,還覺得貴妃娘娘畢生都要被禁足。現在看來,倒是臣妾錯了主張。”
這一席話說的極其刻薄,卻又句句失實,茯若心下大怒,複又想開初入宮時洪昭儀的難堪,以及清兒的去世,茯若到底忍不住心中的恨意,隻上前恨恨打了洪昭儀一耳光,冷聲道:“非論皇上寵幸哪個嬪妃都由不得洪昭儀來置喙,便是你內心再瞧不上本宮這個貴妃,本宮也還是是貴妃。你身為昭儀,以下犯上。眼下本宮隻是略施懲戒,如果再有下遭,本宮便要將你發落進慎刑司了。”
她這話說的極其刻薄,玉璃聞了,隻上前道:“洪昭儀談笑了,輪得寵宮裡誰能及得上惠貴妃,宮中的貴妃隻要她一人,皇上還賜了她協理六宮之權,換做旁人,哪有這等的功德。”
洪昭儀隻是冷嘲笑道:“宮中嬪妃不過都是各自為陣罷了,便是禧貴嬪與惠貴妃二人,眼下是姐妹情深,誰知的今後會不會為了爭奪皇上的寵嬖,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