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隻感覺坤儀宮變成了六宮的中間。我獨坐在永壽宮正殿內,想著沐寧本日與我說的話,再想到蕭涵,不覺有些心煩。想著要出去逛逛,便喚來瓊奴道:“瓊奴,你陪著我去禦花圃那散散心,這一日在宮裡也是憋悶。”
我斟了杯茶遞給沐寧,我曉得他另有話要與我說。
我不由有些迷惑,走上前去問道:“這個時候,哥哥你如何過來了?母親呢?”
信貴妃平日裡因身子膽小少在六宮中走動,以是文琅並不大認得。她怯生生的往我懷裡縮了縮,瞪大著眼睛看向我,口中道:“如母妃。這就是信貴妃娘娘嗎?文琅如何不大認得呢。”
我看著沐寧,回道:“哥哥先說說,我且聽聽到底是甚麼事情,到讓我們的司馬大人如許不知所措起來了。”
信貴妃有些訕訕的,認識到本身方纔的行動過分焦急了。我安撫的朝信貴妃一笑,表示她不必過用心急,轉過臉朝文琅道:“對呀,這就是要照顧文琅的信母妃呀,你信母妃常日裡少在六宮走動,以是文琅你不大認得。對了,你信母妃但是籌辦了好多文琅愛吃的糕點呢。文琅想不想吃呢?我們快些和信母妃打個號召,進殿去吃點心好不好?”
傍晚時分,暮色四合,還未到用晚膳的時候。一道聖旨傳遍六宮的每一個角落――晉皇後之父禮部尚書齊威為參知政事,協領吏部,主管官員任免之事。
信貴妃點點頭,瞧見文琅,滿心的歡樂,忙走上前來朝文琅一笑,就勢要從我懷裡接過文琅帝姬,口中道:“帝姬可還認得本宮?”
沐寧也是點點頭:“所幸皇上冇有將這些事情交給我,不然我隻怕是要焦頭爛額了。皇上隻叮囑了我將軍權看好了。”
我朝信貴妃一笑,漸漸走下轎輦,口中道:“讓貴妃娘娘久等了,嬪妾在啟祥宮裡擔擱了些時候,曉得娘娘焦急,這就趕快過來了。”
沐寧向來都是我和沐夫人的倚靠,我點頭笑道:“隻要哥哥在長京,我和母親就甚麼事情也都不擔憂了。”
我點頭道:“也是寧親王此次做得過分,皇上的眼睛裡可揉不得沙子,走了吳世安,他想要把持朝權,那也得皇上說了算,到底這天下也是皇上的天下。”
文琅彷彿恍然大悟,道:“哦,本來是如許。難怪方纔如母妃說她們辛苦,她們特地入宮來給我母妃治病,文琅待會可得好好感謝她們才成。”
沐寧飲了口香茶,這纔開口道:“本日朝堂上產生了件事情,我瞧著有些奇特,想來與你商討商討。”
我曉得沐寧肩上的擔子也不輕,就道:“哥哥也彆讓本身太累了,皇上到底還是信賴哥哥的,哥哥隻要做好本身的事情就行。我冷眼瞧著,這齊威隻怕也不是那麼輕易行事的,朝堂之上盤根錯節,想要重新委派官員也得看他有冇有這個本領。”
我這麼一說,逗得沐寧哈哈一笑,朝我道:“有你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很多了。你儘管放心在永壽宮裡養胎,給我再生個大胖外甥,這外頭的事兒,自有我來處理。”
沐寧道:“隻因剋日長京的水道需求疏浚,皇上便讓工部的人擬了摺子,預算了銀兩呈上來。不想那工部主理的官員預算的銀兩卻和往年的多出了一百萬兩之多,被皇上查了出來,這才起火,直說這官員才上任就儘行貪墨之事,大怒之下就將那官員免除,更是連累到了寧親王,說他選人不善,要重新考覈前次他選出來的統統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