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愛,最是陋劣。若要說上喜好,怕是難上加難了。你說皇上待你好,那便是很好了。”我見她這般反應,心中也不住欣喜,畢竟皇上待她還是不錯的。
寧嬪又將前麵產生的事情和盤說出來。純妃以酒杯是李小儀宮中之物為由,反咬李小儀一口。皇上大怒之下,下聖旨賜死了李小儀。而皇後也因查斷不善,管理六宮不明,遭到皇上怒斥。最好笑的是齊婕妤,明知皇上在氣頭上,還出言為皇後回嘴,成果被罰禁足。
我按住她的手,道:“你還不曉得嗎,這宮中的人,哪個不是趨炎附勢,因勢而攀的呢。事理?在他們眼中,隻要得寵纔是事理。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無寵的朱紫。”
我見她急了,忙牽過她的手,探看來看,掌心一片潮紅。我忙道:“莫氣壞了身子,細心動手疼。”
“明白了,這酒裡底子就冇有毒!”我看著寧嬪,她一笑,非常讚成我所說的話。
“我病了這麼些日子,這瓊華軒無人問津。而你呢,是新進的寵妃,你那怕是門檻都要被送禮的人給踏斷了,那裡另故意機靜下來聞香呢。”我打趣道。
聽寧嬪說完,我不由一歎,看來此次皇後是完整敗給純妃了。遭到皇上怒斥不說,部下的齊婕妤也被禁足,新進得寵的李小儀也被純妃讒諂而賜死。皇後這一敗,此時的純妃怕是無人敢掖其鋒,一時風景無二了。
書竹雙手捧著個大銀鎏金的暖爐走進屋來,哈腰替我脫下腳上的堆花緞麵宮鞋,將我的雙腳悄悄放到暖爐上。暖爐頂鋪著薄薄的兔子毛製的罩子,踩在腳上即柔舒又不會使暖爐燙著腳。瓊奴也在一旁跪著給寧嬪進了個暖爐。
她止住笑,道:“我是最膩煩這些的,你那裡會不曉得呢。”
她見我非常體貼,忙安撫道:“是了,我隻是感慨,越是不想要的餬口,卻越是迴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