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奴婢瞧著這天，怕是就要下雪了。”羽香回道。

我扶她們起來，朝瓊奴道：“快把前幾日孫容華送給我那幾匹緞料拿去趕幾身冬衣出來吧，加了件冬衣，怕也是不敷保暖，姑息著穿吧。”

羽香聽了，也讚道：“這風毛油光水滑，公然是佳品，可見府中夫人有多心疼小主。”

他冇說的話，那必然是首要之言了。我上炕坐了，道：“你說。”

換了件茜紅色的襖子，人也顯得精力了些。我摸著衣服上的滾毛，笑道：“這衣服還是從家裡帶來的呢，你瞧這風毛出很多好。”

瓊奴扶著我，賞識這滿眼雪色，然後轉頭道：“這雪景雖美，但這雪還未停，地上寒氣重。蜜斯也要把穩本身身子。”

猛地聽她這麼一說，孃的音容笑容閃現腦海，心中一陣刺痛，眼圈頓時就泛紅了。

“這春寒園雖在上林苑，但隔著晝倦池就是皇上每晚回含元殿的必經之路。”小福子說完，抬眼瞅我。

瓊奴哈一口氣，朝小福子問道：“小福子，你刺探來的動靜可準？這雪夜天寒的，可彆讓小主在這白等一早晨。”

“那就好，你做事我信得過。”梁上懸著的宮燈紙糊燈籠投射下來的光芒打在我織金的繡袍上。

我還不知這宮裡有這麼一處踏雪賞梅的好處所，聽了小福子這麼一說，心中更是癢癢的，便想立即就奔了去。怎奈瓊奴和羽香各式勸止，說雪還未停，兼著又有北風。我拗不過她們，隻好臨時撤銷了這個動機。

瓊奴低聲暗道：“蜜斯，來了。”

小福子拖著悄悄的腳步，走到我跟前：“小主，您叮嚀主子刺探的事情，主子都刺探好了。”

羽香麵上一窘，忙低頭道：“奴婢講錯，惹小主悲傷，請小主懲罰。”

屋內世人聞言，忙跪下，羽香口中道：“小主折煞奴婢們了，小主疼惜奴婢，待奴婢們好，奴婢們內心都記取。”

說著，我轉過甚朝瓊奴，問道：“這快到年關了，按理說，這外務府也該給各宮的主子發派冬衣了。如何，我們宮裡的人穿的還這般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