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是成嬪宮裡的婢子彤香,說是成嬪身子不大舒坦,嚷著要見皇上呢。”蘇安道。
我酒渦含笑,回道:“皇上許臣妾入勤政殿服侍,已是莫大恩賜。臣妾哪敢不經心呢。”
“朕身為帝王,要為天下萬民之事操心。現在西南戰事正在告急籌辦當中,如何能因為成嬪有孕,就置朝政於不顧呢。如果讓朝臣曉得了,怕是要群情朕過分寵幸媵妾了。”蕭澤說道。
蕭澤眼波流轉,朝我一笑,將飽蘸硃砂的筆放下,接過我手中的蔘湯,輕飲一口,讚道:“每日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去猜想著,你本日會送甚麼好東西來。”
我的眉頭不由又緊蹙幾分,問道:“敢問皇上,這吳世安手中到底有多少兵?”
“皇上聖明,和嬪姐姐看了必然歡樂。”我淺淺一笑,道:“現在兩位姐姐都懷有身孕,來日雙雙誕下皇子,不曉得皇上很多歡暢呢。”
我親身扶他起來,笑道:“我不過量說幾句,何來指導呢。公公久在宮廷,曉得的天然比我多,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我讓他起家,問道:“蘇公公方纔和誰在說話呢?”
“我未親政前,朝政便都由母後和首輔吳世安辦理。他在朝多年,權傾朝野,現在又在兵部尚書任上,天然兵部所轄駐紮在京畿四周的十萬雄師都歸他掌控。領兵的那些將軍、佐領也大多憑藉權勢,投奔在他門下。”
“我曉得。”蕭澤揚眉,眸中含著戾氣,道:“他吳世安位極人臣,手握權益。那裡還會把我這個親政不久的天子放在眼裡呢!”
我甚少見蕭澤如此動氣,忙柔聲問道:“皇上何故如此活力?”
我的臉頃刻一紅,抿唇含笑,看著麵前那表麵清楚,剛毅俊朗的臉龐,想為他生一個孩子的動機從心底漸漸萌收回來。
蕭澤喊住她,道:“對了,再挑些送去長春宮的弦月閣,和嬪也懷著身孕,想必也是辛苦。”
蕭澤揀起羊毫,蘸了蘸硯台上鮮紅如血的硃砂,點頭說道:“貞兒,還是你心細。”
“我何嘗不曉得這三千萬兩,怕是有一半都要落入他吳世安的腰包裡。隻是,他兵權在握,如果冇有這三千萬兩,他便不出兵征討。你說叫我如何是好。”蕭澤無法歎道。
我不敢去接那奏摺,屈膝跪倒,道:“**不得乾政,臣妾不敢私看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