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點頭,苦笑道:“此事純妃等人已然占了上風,皇後那樣奪目的人,如何會肯等閒出麵感染此事呢。”
我在香爐中添一把檀香,讓瓊奴領著宮人們下去。然後走到蕭澤身前,替他卸下身上的墨狐皮大氅,抬起長長睫毛,和順如水般的目光看向蕭澤:“夜這麼深了,皇上如何過來了?”
蕭澤嘴角一抹含笑,低頭吻上我的頸項,問道:“如何不替孫容華討情呢?”
蕭澤鬆開緊握我的手,彈彈身上的浮灰,道:“好。”
她走到我跟前,笑道:“不曉得沐mm要來,讓mm久等了,失禮了。”
嘉貴嬪眉間一抖,較著一驚,不過她卻不抬眉眼,持續安靜道:“孫容華是皇上命令禁足的,這弦月閣也是皇上命令封的。mm想要進弦月閣,得有皇上聖令或是皇後鳳令,這個便利我怕是行不了了。”
我不由拍案而起,喜道:“是呀,我如何冇有想到!”
這夜,我換上宮女衣裝,梳了個素髻,上麵隻簪幾朵零散珠花。披著烏黑的大氅,和羽香兩人走在狹長的永巷裡。
蕭澤牽我坐下,點點頭,道:“才從那邊過來,成嬪鬨得短長,非要嚴懲孫容華,我哄了好一會才肯安息寢息。”
徹夜格外的安好,像海麵波瀾澎湃後死普通的沉寂。一小我在閣房坐了好久好久。直到瓊奴輕叩房門,我才曉得已經到半夜時分了。
我不慌不忙攏齊了披垂下來的頭髮,挽一個墜馬髻,取一支玉釵簪在髮髻上。這才扶著瓊奴走到屋外接駕。
嘉貴嬪身穿一件半新的攢金花織斑斕碧荷夾襖,嫩綠色的織錦襯得她臉龐愈發清秀。鬢邊一支珍珠鳳蝶釵,長長流蘇映出的光彩顯出些許貴氣來。
“這宮中的人榮辱浮沉,誰又能說誰輕賤,誰高貴呢。再說孫容華常日裡那般待我,為了她,這也不算委曲。”我緊了緊身上的烏黑大氅,輕露貝齒道。
還是羽香聰明,眸子一轉,托腮低語道:“小主的意義是,要去見孫容華?”
瓊奴被唬了一跳,急道:“蜜斯說,冇有想到甚麼?”
“嬪妾曉得娘娘難處,但嬪妾另有幾句話,請娘娘聽了以後,再決定是否要幫嬪妾這個忙。”我雙手合十,在裙襬間摩挲著,笑道。
有這條旨意,我也微微寬解,起碼不必擔憂孫容華因為禁足而受人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