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儀宮還是那樣端麗威儀,才行到坤儀宮門口,就瞧見皇後身邊的大丫頭翠果站在宮門口。她一見我的輦轎,忙迎上來笑道:“如妃娘娘來得真巧,皇後孃娘正要奴婢去永壽宮請如妃娘娘來一趟呢。”
我盈盈上前,存候施禮道:“嬪妾見過皇後孃娘,娘娘萬福金安。嬪妾母靠剋日得了些好茶,特地送來與嬪妾嚐鮮,嬪妾不敢獨享,故送來坤儀宮與娘娘同品,還望娘娘賞光。”
送走薑良娣,我叮嚀羽香替我備下轎輦。去一趟坤儀宮。
“王爺既是身有要務,就快些去含元殿吧,彆遲誤了政事。”我笑著說道。
皇後鳳目一抬,身邊的翠果接過香茶下殿烹煮不提。
我心下瞭然,接過話頭道:“皇後孃娘談笑了,在這宮中,何人不知娘娘是最心善之人,娘娘若說嬪妾心慈,那可就要羞煞嬪妾了。”
“娘娘可曾聽過一句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我眨了眨眼睛,看向鳳座上的皇後。
俄然轎輦停了下來,我微微睜眼,轎輦前立著個男人,穿月白衣衫,臉上掛著抹似可略見的笑容。
我回顧朝羽香道:“讓小福子把薑良娣送歸去吧。”
我輕吸一口氣,回道:“娘娘夙來聰慧,天然曉得純妃的性子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偏巧這一次薑良娣打動妄為,皇上心下有慚愧,天然是要賠償純妃的,至於複位不過是遲早題目。嬪妾發起複位純妃,不過是給皇上一個台階,不然如果遵循當時的場景,隻怕皇上細想起來,會覺著是皇後孃娘夥同嬪妾們用心刁難純妃,委曲了她。”
純妃於我和皇後,都稱得上親信之患,現在雖說吳氏一族不複當日之盛,畢竟不能小覷,不然隻怕東山複興。
“機遇?”皇後孃娘睜大杏目,略有質疑的看著我。
皇後一笑,顯出幾分威儀來:“這話也對,如妃一句話就生生將薑良娣與文琅帝姬母女拆散,實在也算不得心善。隻是可惜了文琅年幼,卻要分開生母,移宮扶養。”
“娘娘同嬪妾想得一樣。”我臉上暴露一抹淺笑:“以是嬪妾思前想後,感覺此次的事兒,對我們來講是一次機遇。”
我扶著羽香走下輦轎,朝蕭涵施禮:“見過王爺。冇曾想會在這遇見王爺。”
“皇後孃娘有冇有想過,為何這幾次三番純妃惹事犯上,到最後老是複位而不了了之?”我眼睛凝睇著皇後,問道。
“本宮向來曉得如妃最合皇上情意,隻是不曉得如妃娘娘也會這般心慈目善。”皇後說著,抬眸在我臉頰劃過一圈:“許是做了母親,以是也就變得慈母心腸了。”
回永壽宮的路上,瓊奴與羽香一起無話。我也感覺有些睏乏,歪在轎輦上閉目養神。
薑良娣臉上閃過一絲猜疑,開口道:“娘娘想說甚麼?”
我盈盈一拜:“敢問皇後孃娘,如果妃嬪暗害帝姬,該受甚麼樣的懲罰?”
剛巧翠果端了香茶上殿來,我接過茶盞,提步上前奉與皇後,含笑屈膝道:“嬪妾曉得皇後孃孃的心機,嬪妾與娘孃的心機也是一樣的。還請娘娘稍待半晌,聽嬪妾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