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如有所思：“娘孃的意義是……”

天子握住她的手按在本身心口：“不過來，這裡不平穩。”

紫銅蟠花燭台上的燭火一盞一盞亮著，紅淚一滴一滴順勢滑落於燭台之上，映側重重紫綃羅幃，濃朱淡紫，稠濁了安神香淡淡的香氣，幽幽地滿盈開一室的旖旎。

惢心笑著在李玉額頭戳了一下：“瞧你這好福分。我服侍小主這麼久，也隻一回燙傷的時候小主替我上過藥。”

惢心低聲道：“傳聞，皇後為了拉攏王欽，籌算將身邊的蓮心給王欽配了對食兒。”

如懿睜大了眼睛：“真的？”

如懿入迷了一會兒：“皇後也是不幸，萬人之上有萬人之上的孤寂驚駭，就像站在塔尖上，一陣小風都成了大風，吹得人站不穩。”她將手上揀好的艾葉遞給惢心，“算了，彆想這些事了。把這些艾葉送去給海常在。”

“哪三個字？”

話音未落，天子已經吻上她的額頭，以他的溫熱來安撫她這幾日的驚辱。天子的語氣低低的，倒是那樣切近，就在耳邊，也在心上：“朕明天看你在鹹福宮渾身濕透了，朕很想來拉你一把，給你披上衣裳，狠狠懲罰那些欺辱你的人。但是如懿，朕不能那樣做。因為直到那一刻，朕還覺得，朕在人前珍惜你，便是害了你。如懿，再出了本日的事，朕卻竄改了主張。或許朕冷酷了你，以是她們更加覺得得了意，覺得你得寵，以是敢欺負你，讒諂你。你放心，朕不會了，今後不會了。”

“可不是呢！王欽看上蓮心都好久了。隻是皇後這麼籌算著，還冇鬆口。”

李玉感激得熱淚盈眶：“多謝嫻妃娘娘。”

天子輕舒一口氣：“幸虧，你是曉得的。”

“你放心。有這句話，哪怕臣妾現在身處慎刑司，臣妾也能放心不怕。”

天子低首吻住她，呢喃道：“你曉得就好。”

如懿忍一忍淚：“皇上是忽視了。外頭這麼冷，夜深了你還過來……”

如懿怔了半晌，漸漸遴選著艾葉：“能不上心麼？連環套這麼落下來，差點如何死的都不曉得！王欽是甚麼人？皇後一早收伏了的，隻要李玉，聰明，又是你一早結識的可靠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