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墨玉嚴峻地看著淩若，唯恐她不承諾，淩若顧恤地看了她半晌道：“妾身如果不承諾，隻怕這丫頭要怨妾身一輩子了。”

“記著了啊！”墨玉不放心腸又說了一遍方纔與他們依依揮手道彆，水秀兩人泣不成聲。此去經年，再相見不知要比及何時……

墨玉跟了外務府來的寺人往外走去，期近將踏出淨思居的時候，她忽地愣住腳步道：“這位公公可否稍等半晌，容我與主子去道個彆。”說著從袖中取出幾兩碎銀子塞在寺人手中。

“不會！”淩若想也不想便道：“妾身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四爺，除非四爺不要妾身，又或者妾身故了。”

墨玉曉得她這是同意了，忙叩首伸謝，“多謝王爺成全，多謝主子成全！”

“嗯。”墨玉冒死點頭，哽咽道：“非論奴婢去到那裡，您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每一日都會在佛前祈求保佑主子福壽安康。”

一向以來與墨玉豪情最要好的水秀與水月，自從曉得這件事今後就哭了好幾次了，昨夜更是一夜未眠，與墨玉聊至天亮，盼著時候過慢些再慢些。

“奴婢記得，奴婢不哭。”墨玉趕緊抹去臉上的淚，強忍了哭意道：“主子，您怪不怪奴婢當時自作主張？”

在聽到阿誰死字時，胤禛內心竟有些惶恐，起家將淩若抱住懷中，一字一句道：“我不會不要你，更不會讓你死在我之前。此生此世，你都必定要做我的女人！”

“無不散的筵席嗎？”胤禛喃喃反覆了一句，忽地反手握住淩若的手，那麼用力，似要將這隻手融進身材普通，眼中有陰暗如鬼火的光芒在閃動，“那麼若兒呢，會在這筵席散去時分開我嗎？”

墨玉“撲哧”一笑道：“你熟諳的字還冇我多呢，如何寫啊，並且信想來也送不進十三阿哥府，還是彆費這個勁了。”說完後她將目光轉向了李衛，重重歎了口氣道：“之前我們這些人當中最讓人放心的人是你，現在最不讓人放心的也是你。你啊，聽我一句勸，莫要再跟主子置氣了。”

淩若握住他刻薄苗條的手，“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終歸是要分開的，既然這是墨玉本身的心願，妾身該成全的。”

“傻丫頭，如何又哭了，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淩若固然內心也不好受，但仍然笑著說道。

不等墨玉說話，她已是道：“去了那邊好生照顧本身與十三爺，如果有甚麼處理不了的事就想體例告訴我，我會極力幫你！”

第兩百八十五章拜彆

淩若撫著她臉龐赦然道：“我若怪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我隻是有些捨不得你啊！”

墨玉含淚承諾，在她分開後，淩若終究忍不住落下淚來，胤禛看出她內心的難過，抬手撫去她臉上的潮濕，凝睇道：“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要承諾她？”

“墨玉，你必然要去嗎？”水秀緊緊拉著墨玉的手。

淩若一向將墨玉送到雍王府門口，看她隨寺人遠去，方纔忍著內心的空落落回身回府。在路經花苑時，恰好碰到了在那邊漫步的佟佳氏，淩若本不欲她多言，行一施禮便籌辦分開，無法佟佳氏阻了她的路笑吟吟道：“姐姐這是從那裡來啊？”

“真是費事。”寺人雖有些不耐煩，但瞧在銀子的份上還是道：“去吧，不過快些啊，咱家還趕著去覆命呢。”

淩若忍著眼中的酸澀道：“行了，你下去吧，把該交代的事都交代好，另有你爹孃那邊也記得說一聲，今後怕是好久時候都不得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