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四弟來了嗎?”胤禛撣一撣袍角問道,他與十四阿哥胤禔乃一母同胞,均是德妃所出。
胤禛與胤祥都是在這裡長大的,即便出宮建府後也常有過來存候,自不消另行通報,徑直走了出來。
“剛纔在外頭碰到四哥,乾脆便一起來給娘娘賀壽了,娘娘該不會晤怪吧?”胤祥半真半假隧道。
那拉氏重新到尾冇有說過一句話,連神采都未曾有一絲竄改,彷彿早已推測會是如許一個結局。
德妃笑嗔道:“你能記取我來給我賀壽,我歡暢都來不及,哪還會晤怪,快坐下吧。”說話間早有機警的宮女端了茶奉與諸人,世人謝恩以後彆離落坐,這椅子一左一右各四把,胤禛與胤祥分擺佈而坐,那拉氏等人自是坐於胤禛動手,隨後是年氏、李氏,如此一來淩若便冇了坐位,雖胤祥那邊有空著,但又不能坐疇昔,德妃也未曾重視到她,淩多少脆垂手站在李氏身側。
胤禛看了她一眼不經意隧道:“如何,素言對此有定見?”
胤祥是德妃宮裡長大的,與小夏子極熟,且他為人豪放不拘,常常與底下人常打成一片,跟總板著一張臉不苟談笑的胤禛截然相反。
“胤祥見過四嫂。”胤祥對於這個風雅馴良的四嫂很有好感,當下拱一拱手道:“胤祥生母早喪,是德妃娘娘代為扶養照顧,現在她生辰,我如何能不來呢,何況我還備了一份大禮送給德妃娘娘。”
“你這狗主子。”胤祥笑罵了一句,從平金荷包裡摸出一錠銀子扔給他,狗兒也在胤禛的表示下取了一錠銀子給他,喜得小夏子笑開了花,忙不迭地謝恩,隨後引了他們出來。
年氏心中一凜,她是個聰明人,不然當初胤禛也不會將打理府中之事的權力交給她。是以幾近是在一刹時就聽出了胤禛深藏在不經意背後的不滿,想起胤禛喜怒不定的脾氣,忙堆了笑容道:“妾身能有甚麼定見,隻是覺著與宮規分歧罷了。”
德妃感慨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難為你還記得,本宮還記得你來時才那樣小,連路都不會走;當時本宮又方纔生下十四,忙得團團轉。實在真要提及來,照顧你的應當是老四纔對。”
“回四阿哥的話,十四阿哥還未曾到。”小夏子賠笑道,話剛說完腦後就捱了一下,倒是胤祥,隻見他笑道:“如何不在內裡服侍著出來守門了?但是想討賞銀?”
長春、宮雖地處偏僻,但德妃現在是後宮四妃之一,又與宜妃一道掌著協理後宮之權,灸手可熱;以是她的生辰自不會冷僻到那裡去,不時可見宮嬪來賀,不過多數都會擋了歸去。
李氏如有所思地瞥了淩若一眼,就在這偶爾的一瞥中,她捕獲到胤禛看淩若的眼神,柔煦如拂麵輕風。在長久的驚詫後她笑了,低頭輕撫著微凸的小腹,她終究證明瞭本身的猜想,鈕祜祿淩若從未曾得寵!
小夏子摸著後腦勺咧嘴笑道:“瞧十三爺說的,主子哪是這類人啊。您是不曉得,自打明天起,咱這宮裡就冇平靜過,宮裡宮外的都過來賀壽,主子娘娘被攏的不得安寧,以是讓主子守著宮門,非是熟稔的都打發了歸去。”他頓一頓又嘻笑道:“當然若能趁便討點賞就更好了。”
那拉氏領了世人上前行過禮後對胤祥笑道:“十三弟也來為德妃娘娘賀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