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心碎不已,立時上前,將宋揚靈一把摟緊懷裡:“我的兒,苦了你了。有甚麼苦衷,你同姑母說。”
她伏在宋昭暄懷裡,眼淚不斷地流。眼睛疼得如被火燒。但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也想不起任何事情。心底隻反幾次複,交來回回默唸兩個字:孟昱!
而這些,孟昱都不曉得。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宋揚靈不信賴,這個如同刀刻在心上的孟昱,怎能夠又一日在她的影象中淡去?她絕望非常,她感覺她不會再好了。
第二日王傳德特來傳旨,稱陛下有令命她回家待嫁。宮中迎娶之事自有皇後籌劃。她回家以後若人手不便,固然同宮裡說。
八王爺笑起來:“甚麼事,這等慎重?說來聽聽。”他曉得孟昱是有分寸的人,不會能人所難,是以並不擔憂其所請過分。
她將燭火置於書案上,輕聲問:“揚靈,睡了麼?”
她木然地當眾謝恩,乃至記不起該說些甚麼。慣常的謝恩之語從嘴裡流出來,完整冇過腦筋。
“小侄本年已經二十有五,孑然一身。人說立室立業,隻因父母雙亡,也無人可托,思來想去,小侄的畢生大事還得請王爺做主。”
宋揚靈甚麼都說不出來。說她是如何與孟昱遇見?說在宮中一同讀書時,枝葉翠綠的色彩,風中飛揚過的柳絮?還是說心中曾對二人婚事竭儘儘力的期許?
孟昱點點頭:“還要招一些。更首要的是撫卹陣亡了的,出世入死跟我一場,我不能讓他們身後家人無依。過些光陰籌算走一趟洞遙。今次來,是有一事,要請王爺幫手。”說著,又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