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在一旁連聲道：“嬸孃說的那裡話，你放心，都在我身上。”

他換了衣服，便朝外院書房走去。無妨半路上趕上他母親，跑上前去便道：“孟昱的位置必定保不住了，這都多久，還不回京！今兒三司個人在陛上麵前抱怨了一通，我看就算有皇後撐腰也保不住他了。林大叔今兒來，還是為著孟昱的事情？”

吃過飯，三人都回配房歇息。孟昱心中有事，隻在屋內盤桓踱步。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而聽得一陣混亂的腳步聲，伴跟著惶恐失措的呼喊：“夫人！夫人！”

到日中時分，孟昱較著感到不對勁，彷彿身後模糊約約有人尾隨。焦瑞說要去鳳棋正店吃午餐，孟昱口裡說好，卻俄然拉了焦瑞一把，急倉促往前衝了一段，又見右手邊一條冷巷，便當即拐了出來。

“幸而小人疇前在都城見過孟將軍，不然這一遭真要讓他壞了通盤打算。那日在子長鐵場，他就打從小人麵前過。我一眼便認出了，厥後便叫人跟著他。冇想到他竟然摸進了範詒徽府中！”

曾鞏賢望了一眼遠處緊閉的書房門，服侍的人都在三尺開外候著。也不知內裡在說些甚麼要緊事。

是以，她將宋立煥的神采看得非常清楚。眉頭緊皺，嘴唇緊抿，法律紋顯得格外深重。

孟昱從速叫丫環們把範夫人三人扶起來。他則上前道：“範大人無端非命，必是遭人所害。眼下不是隻顧哀思的時候，範夫人當為後代考慮纔是。”

他越想越擔憂，便道：“我們先回範府看看。”

孟昱行禮道：“夫人客氣，有勞夫人操心。”

孟昱，你到底在那裡？

宋揚靈回鳳鑾宮以後，夜不能寐。她如何也想不通太後是如何得知孟昱在磁州調查一事。為謹慎起見，她未曾向任何人提起此事，乃至連藺枚都瞞下了。

幾人倉促忙忙趕到內院，隻見範夫人已癱軟在地上，正大放悲聲。範家大女兒、小兒子剛掀簾出來，撲進母親懷裡，亦是抽泣不止。一家三口哭成一團，看了讓民氣酸。

孟昱製止道：“範大人牽涉到一些極其龐大的事情當中，怕是禍害不止於此。當務之急是保你一家安然。依我看，葬禮是來不及辦的了，隻能奉求焦兄扶靈去子長，尋一個入土為安的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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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範府大火，燒得隻剩一堆瓦礫。

“範大人！範大人死了！”

林長祿斜簽著坐在客位上，手邊高幾上的茶早就涼了。他雖說得口乾舌燥，卻並未喚人來添換茶湯。

孟昱這才放開：“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