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顏歡見君煥走著,便上前去拉了他的手。兩個小人兒相互扶著,歪傾斜斜的在院子裡漸漸的走著。
黃槐忙進前指著罐子裡散了一地的人蔘蜜片問張嬤嬤道:“嬤嬤,這罐子裡的東西是甚麼?”
衛菡萏雖將桔梗的話聽了出來,可本身本身是唯唯諾諾的性子,豈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過來的?她仍舊忍氣吞聲。更是依著嘉妃的奉勸,整天在未央宮裡閉門不出。
薑子君側眼打量著張嬤嬤的神情,見她清楚心虛,怕的不可,現在也不開口。隻硬挺著脊梁骨,忍著渾身的顫抖,默不出聲。她可真冇阿誰心機看人被活活兒扒下一層皮。薑子君如此想著,抬眼睨了朱嬤嬤一眼。
李香薷將那所謂的黃乳片兒含在嘴裡,立時道:“不是乳片兒,是人蔘蜜片。”
二皇子君煥現在一歲多,已經會走路,也能簡樸的咿咿呀呀喚薑子君母妃。顏歡現在有九個月,已經能扶著東西勉強走上幾步路。
黃槐立時應了薑子君這話,笑吟吟看向張嬤嬤,恭敬的向和敬夫人回稟道:“奴婢傳聞,宮正司有個彆例,將人衣服剝下來,把魚膠塗在身上自後念上麻皮。放在風口裡,半柱香的工夫,再狠狠的扯開。身上的皮連著肉就都撕下來了,人一時還死不了!娘娘覺著這個如何?”
張嬤嬤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顫巍巍道:“夫人,奴婢犯了甚麼錯處,惹得夫人如此起火?”
薑子君緩緩的撫著肚子,隻等著張嬤嬤開口。很久,她才森然哼了一聲,與黃槐道:“她不說便罷了,此人蔘蜜片是不易得的好東西,她不吐口,就當本宮查不出來嗎?”薑子君微微停頓,更加不耐煩的說道:“乳母張氏暗害皇嗣,大逆不道。她既不說,如許的事兒,便移交刑部大牢。循例淩遲正法,誅滅九族。”
薑子君端坐在殿上,見張嬤嬤進了門,還未等她跪地存候,便是厲聲道:“張氏,你好大的膽量!”
薑子君聲音冰冷半點溫度也冇有,道:“極好。”
薑子君略一抬手,免了她的禮,問道:“甚麼事兒?”
落英繽紛,關雎宮裡的楓樹也垂垂紅了。